沈君邊聽便繼續吃,眉眼不抬:「別瞎說,她哪兒有暗戀我?倒是你,總把人家想成假想敵,是不是過於小題大做?」沈君吃飯的時候很安靜,可江天佑不同。
發現對面沒聲音,他斜睨一眼,只見江天佑不動筷子抬著頭,一臉怪笑的正盯著自己的脖子,他立刻想起了什麼,放下筷子用手一指:「你笑什麼,擦擦口水快吃飯!」沈君面露鄙夷的搖搖頭。
江天佑起身,走到水壺旁拿出自己的杯子給沈君倒水,剛剛在胸膛亂竄的那股子酸澀被平息了,他瞬間覺得得意極了,把水杯輕輕放到沈君身邊,似笑非笑的說:「沈醫生,下次換個高領毛衣,不然你說讓人看到了多不好?!」話一出口,就遭到沈君一個白眼。
就在這時,只聽咣當一聲,診室門重重的摔了一聲,江天佑霍然起身,出了裡屋的辦公室,竟然看到了屋外站在辦公桌旁的單超,他手裡拿著筆記本,看到江天佑一副畏畏縮縮的模樣。
「你怎麼鬼鬼祟祟的躲在這兒,還一聲不吭?」江天佑一把攬住單超的肩膀沖他擠眉弄眼的小聲說。
此刻單超拿著筆記本的手瑟瑟發抖,心裡又一陣忐忑,他上午跟診時把筆記本落在診室,想著中午回來取,卻沒想到進屋之後聽到江天佑和沈君的對話。
「打擾了師兄,我就回來拿個東西!」單超嚇的險些咬住舌頭,被江天佑鉗制住,肩膀被壓制的死死的,他心說江天佑會不會滅口。
「拿東西就拿,怎麼不大大方方打個招呼,你剛剛都聽到了什麼?」江天佑覷著他,手死死的抓住單超的手臂,且越來越緊。
「原來沈醫生就是那個男狐狸精啊?!」單超不恰時宜的說了一句,說完他眼神一瞟,看到江天佑的眼睛簡直要噴火,接著又說了更不合時宜的話:「之前你說的朋友,就是你自己吧!」他緊張的乾咳了一聲,眼珠子嘰里咕嚕一轉,自己嚇的捂住嘴。
「不是,師兄,成年人走個腎不犯法,何況這男狐狸精,不,我是說沈大夫挺好的!」單超又補了一刀,他的解釋成功的讓江天佑把剛壓下的殺人衝動又重新燃起。
江天佑氣的脹紅了脖子,他鬆開手臂,一隻手捏住單超的嘴巴,另一隻手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臭屁超兒,你要敢說出去,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你那些藏在我家裡的寶貝碟片啊雜誌啊會怎麼樣你懂得!」這句威脅果然起了作用,單超像搗蒜一般點著頭,眼中居然迸射出一滴淚水。
「天佑,你在幹嘛呢?」沈君見江天佑遲遲不回來,隔壁又發出一陣嘀嘀咕咕的聲音,說著從裡面走出,隨後他看到了這樣一幕:辦公桌旁,江天佑和單超哥倆好的並排站在一起,兩個人同時沖沈君露出一個微笑。
「單超,你怎麼在這兒?」沈君語氣不咸不淡,瞥人的餘光卻發亮。
單超動了動腳,江天佑用胳膊肘頂了頂他,單超這才反應過來,「哦,來拿東西,那什麼時候也不早了我該走了!」單超眼神亂飛,卻在不經意間一眼瞥到了那枚紅色的「草莓」,心中奔馳過一萬頭草泥馬。
說著他向兩人擺擺手,夾緊手中的筆記本,一溜煙的跑了。
「快去吃飯,不然菜都涼了。」沈君走到江天佑身邊,冬日的暖光潑灑在他半神上,近距離觀察,他明眸齒白,「下午我有個患者要在手術室切個脂肪瘤,你沒事就過來看看,學習學習。」
「必須去,這就去吃!」他一手拽住沈君,拉著他一起回到辦公室。
這是江天佑第一次以自己的身份進入手術室,之前幾次他都是以沈君的身份,並且那幾次給別人和自己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一次暈倒了,一次砸了洗手間的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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