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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璵一時沉默。他的直覺告訴他,那件衣服的主人十有八九是他。他剛升起的無力感頓時煙消雲散,反而有點莫名的害羞。

正巧祁擾玉的手機響起,他看到來電人眉頭輕皺。松璵順勢退回拉開距離,善解人意的開口:「我先出去,你接電話吧。」作勢往外走想給他留出空間,但袖口又被拉住。這場景太過眼熟,松璵轉頭看向他:「?」

如果每個人的都是眼睛一片平靜的河水,那現在的祁擾玉漣漪不斷。

他在害怕。松璵第一時間就感覺出來了。

「可以……不要走嗎?」祁擾玉小聲的請求。

松璵架不住這個眼神,面上卻平靜如水:「我現在也走不了,我家被占了。」

祁擾玉的眼神依舊脆弱。松璵投降:「我去陽台吹吹風,別讓你的朋友等急了。」他指向還在震動的手機。

松璵關上陽台玻璃門時,瞟到了祁擾玉還在看著他。他莫名感到害羞。

他眉頭一皺,感覺自己不對勁,懷疑是被下了降頭。他在想要不要去山上的寺廟拜拜。

祁擾玉站在門邊沒有靠近陽台,他看著松璵把玻璃門拉上,突然感覺那像是一個玻璃囚籠,松璵自願走進他臆想的囚籠。

他低下頭不敢再看,為自己的陰暗感到害怕。他不能把那些變為現實,因為一定會被討厭的。他不怕松璵不愛他,他愛他就行了,但絕不能被他討厭,那是連愛都被否定的處境。而且他也知道,小環(松璵)看起來溫柔善良但絕不是依附著他的菟絲花、金絲雀,相反是他無恥的用愛「囚禁」了他,讓頭戴華美王冠的他垂下頭顱親吻了淤泥之中的他。

從來不是松璵離不開祁擾玉,是祁擾玉離不開松璵。

祁擾玉接了電話,手機立馬傳出胡了先的咆哮:「你為什麼現在才接電話!」

「抱歉,我有點事。」祁擾玉回答。

胡了先覺察出他嗓音的不對勁:「你還好嗎?事情處理完了沒?」

「還沒有,回你電話還是可以的。」祁擾玉瞥向松璵,問:「你有什麼事嗎?」

「哈哈,我好像把單單惹跑了……」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單秘書應該是不會走的,他有公司的股份。」

*

幾天前的夜晚和合伙人吃飯,胡了先和合伙人在席上喝得大醉。滴酒未沾的單單雲負責代駕和送上司回家。

胡了先一喝多就話多,話多體現在把看不慣的人挨個罵一遍。胡了先拉著單單雲的袖子罵祁擾玉沒良心不去看院長媽媽還把公司直接扔給他,罵斷了父子關係的渣爹來找他回去傳宗接代。

胡了先罵累了就倒頭睡覺,苦了單單雲把他從綠化帶中拖出來,半背半拖的把他帶到家門口,拿胡了先的手解門鎖。

他頗費力氣把人扶到床上,幫他脫外套。期間胡了先醒來拉住了他的手,笑得很痞:「哈哈哈那個狗屎的兒子喜歡男人,他竟然還厚臉皮讓我傳宗接代,我直接出櫃,我也喜歡男人哈哈哈。」

單單雲的動作僵住。自說自話的酒鬼突然看向他,口吻熟稔,說出的話讓單單雲遍體生寒。

「老祁,你今天好沉默啊,你不應該為我開心嗎?那個狗屎終於遭到報應了。」胡了先說完又倒頭就睡。

單單雲沉默不語,盡職盡責的把他的外套脫下。他望著這個男人,多年暗戀無果,現在也失戀了。現在的胡了先毫無防備的睡著,單單雲心想算是告別,低下頭用力吻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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