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銳面色緩了緩,他向溫衍的臉龐伸出了手。
溫衍有幾分驚慌抬眼看他,卻沒有避開,眼睛睫毛不住地顫抖。
他看著莊銳溫熱柔軟的手指將他兩側耳朵上的口罩帶子摘了下來,又把他頭上的帽子取下了。
莊銳像在教導幼兒園小朋友一樣問溫衍,「現在告訴我,為什麼要跟過來?」
「我……」溫衍目光對他的手指還有些留戀不已,最後回到了莊銳那純然的雙眸。
「我……」溫衍紅紅的眼圈,與其羞慚的緋紅臉頰和耳朵一同紅成了一片,聲線顫抖著,「我就想看看你,三天太久了……」
「就為這?」莊銳被這幾句甜言蜜語都要說得臉紅,但繃住了臉,挑起了眉,半信半疑地看著溫衍。
他不相信,因著這麼離譜的原因溫衍就被愧疚壓到向自己下跪。
「真的沒有別的了?不許騙我啊,你知道後果的,以後要是被我知道了,我不會給你一絲機會,」莊銳威脅道。
「來這兒,真的沒有別的理由了?」
溫衍無措又茫然地看著他。
莊銳萬般無奈地伸手給這好哭的Alpha擦眼:「你哭什麼呀……還下跪?!我真是……你想我,偷摸著來見我,我怎麼會為這個生你的氣啊?你還下跪?!瘋了你。真傻!」
溫衍被說得頭越發低了。
莊銳也才發覺,溫衍在自己面前的卑微和惶恐已經到了一種病態的地步。
他把兩人相識到戀愛至今的一幕幕回想了個遍。
才恍然發現溫衍居然從始至終都是以卑微的下位者姿態看著自己,請求著自己,甚至服侍著自己。
這很奇怪,溫衍明明是個人人敬仰推崇的小說家,大眾眼中的成功人士,長相優越,還是個Alpha。
溫衍有什麼可自卑的?
莊銳回想起溫衍童年被母親欺凌、被同學孤立,長大後時時害怕被感染az,成名後更是極力隱瞞母親情況的長期如履薄冰……
給溫衍性格造成了難以磨滅的長久影響。
「好吧,應該是我向你道歉,」想到那麼些,莊銳心疼地雙手勾住溫衍的脖子,雙腿跪在床上,率先自我反省,「我們兩個剛剛談戀愛,我最近又確實很忙,沒有怎麼陪你,是我虧待了這份愛情。你該責怪我的。想見我更是理所當然。」
溫衍大驚失色,一個勁地猛搖頭:「都是我的錯。你上班工作才是理所當然。是我打擾你。」
莊銳笑了:「你看,我們兩個都有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就好了嘛。溝通最重要。下次你有什麼需求,就主動提出來好嗎?」
「你想,這次如果你主動提出來的話,我難道不想能夠讓你多陪陪我嗎?」莊銳啄了啄溫衍的嘴唇,「假如我不同意,你就不知道多求求我啊?哄哄我開心啊,向我撒撒嬌啊,興許我就同意了呢。」
「以後不許背著我偷偷亂來了,」莊銳笑吟吟地看著溫衍,雙眼猶如裝下了整個星河一般璀璨,「好嗎?」
溫衍嘴唇剛啟開。
「好的,」莊銳又搶在溫衍的回答之前自問自答道,然後被自己說的這個「大冰梗」逗得前仰後合。
溫衍看著捂著嘴大笑不已的莊銳,心臟砰砰地瘋狂跳動。
已經充盈了心胸的愛意再次如同野草一般瘋狂滋長,鼓脹得他仿佛下一秒就要怦然粉碎。
這一幕深深烙印在他心裡,一生永存。
因為還要趕飛機回去,談話結束後,莊銳就急忙催著溫衍改簽了機票然後抓緊時間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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