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樹見證了他的人生,如今,他也要見證它的隕滅。
但這一切都是為了一個希望,哪怕他絲毫不幸,卻願意再賭上一次。
「將冠冕取出來吧。」艾瑞克重新看向拜勒士,指點道:「想要驅動冠冕的力量,就需要用精靈的血液。」
他說著,隔開了自己的手腕。
拜勒士也從空間中取出了冠冕,將它放在了艾瑞克手腕下凡。
鮮紅色的血液滴落在光面上,讓原本暗淡無關的桂冠散發出一點微弱的光芒。
拜勒士眯了眯眼,笑道:「我說怎麼研究半天,它還是什麼回應都不給我,原來是種族的關係嗎?」
「只是,大長老……你的血脈似乎不夠有效啊。」
「我又不是女皇。」艾瑞克冷淡地說道:「能完整驅動冠冕改變紐沃翠恩地形的,從來只有被聖靈親自創造的女皇血脈。」
「我有點好奇,你們就沒有想過要反抗嗎?」拜勒士看著隨著吸納的血液越多,而光芒逐漸明亮起來的桂冠,笑著問大長老道:「我們人類就不相信什麼天命註定,就算是聖靈定下的天選皇朝,想推翻也一樣可以推翻。」
「你們精靈就沒有想過這些事嗎?明明如你們這般的普通精靈才是大多數,憑什麼世界樹隨隨便便弄一個果子出來,就可以攛掇你們精心維護的紐沃翠恩呢?」
艾瑞克疲憊的笑了笑,語氣重新帶上了譏諷。
「因為我們精靈知曉感恩,有道德和底線。」
紐沃翠恩全力供奉精靈女皇,可女皇也必須為紐沃翠恩奉獻生命,這是一開始就寫入精靈族血脈的警示。
沒有精靈會認為自己應該替代女皇,她們與其說是天生皇族,不如說是天生祭品。
拜勒士的笑容僵硬了一瞬,表情也冷淡了下來。
「果然,你們這些稀人就是……」他話沒說完,但未盡的意思雙方都很明了,只是如今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這場小小交鋒帶來的不悅很快就消散。
在拜勒士的血液浸染下,冠冕重新亮起了關輝。
只是到底他不是女皇,冠冕亮到一定程度後,無論如何都不再有任何進展了。
拜勒士看著手裡有點蔫兒不拉幾的桂冠,有些不甘心地看向艾瑞克。
「它就這樣能行嗎?」
「已經是極限了。」艾瑞克說道:「放再多的血也沒用,它本來就是聖靈專門為女皇製作的權柄。」
這種用精靈血液激活部分權能的方式,還是僅有長老才只曉得緊急應急方案,就是為了避免出現女皇殞命而新皇尚未成長到可以戴冠的情況下使用的。
「你真的確定要戴上它?」艾瑞克有些猶豫地提醒道:「別怪我沒提前告訴你,精靈冠冕畢竟是專屬於精靈女皇的聖物,其他人戴著它可不確定會有什麼後果。」
「怕什麼?說到底這也不過是一件由聖靈打造,級別稍微高一些的法器而已。法器就是拿來用的,頂多就是在女皇手裡能發揮出更多功效罷了……」說到這兒,拜勒士有些不甘心的咂了下嘴,然後將冠冕戴在了自己的頭上。
眼下還有更緊迫的事情要處理,等解決完世界樹,到時候整個精靈都是帝國的囊中之物,想要做什麼實驗都不缺素材了。
到時候他肯定可以研究出要如何才能讓這頂冠冕發揮出最大功效的方式。
拜勒士戴著冠冕走到了月光泉的正中央,他深吸一口氣,再次蹲下身,將手插進了裂隙之中。
有了冠冕的庇佑,拜勒士再次探查那團意志時,感覺有了一種前所未有的通暢。
他壓下興奮的情緒,儘可能的快速深入,試圖挖掘到最為核心的內容。
逐漸的,他原本還平整的眉頭卻越發鎖緊。
因為所有接觸到的所有信息,全部都破碎斑駁,看起來沒有任何關聯性和邏輯線,一切都像是被打碎的鏡子一般,東一片西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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