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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此刻那名中年女人望著許池,眼底含著淚,嘴唇顫抖著,似乎是極悲傷的模樣。

凌宇沒有錯過許池回頭看到來人時,身體不自覺的緊繃。

許池的神情本是淡淡的,此刻變的極為冷漠,他看起來並不準備與女人交談,轉身欲走,女人卻再次上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這樣近的距離,凌宇能清楚的聽見兩人的對話。

那中年女人紅著眼眶看著許池,眼底有疼惜和愧疚,她叫著許池的名字,小心翼翼地說:「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不聯繫媽媽?」

凌宇這才發現許池的眉眼跟眼前的中年女人有幾分相似,原來這就是許池的母親。

凌宇跟許池戀愛的時候就知道他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時候就離婚了,各自組成了新的家庭,也各自有了兒女,他跟著爺爺奶奶生活,在許池高三的暑假,他的爺爺奶奶也相繼離世了。

所以許池自十八歲離開晉城前往頤江讀大學後,近十年的時間都沒有回來過。

當初兩人結婚的時候,凌宇曾說過想來許池長大的地方看看,許池說那地方沒什麼值得留戀的,凌宇憐惜他的身世,便沒有再提。

這還是凌宇第一次見到許池的母親。

許池很沉默,中年女人在他的注視下有些窘迫的抓住了衣袖,眼淚毫無預兆的落下來。女人上前一步,抬起手似乎想要撫摸許池的臉頰,許池退了半步,避開了。

女人的臉色黯淡下來,她緩慢的將手垂落,帶著濃重的鼻音說:「小池,是媽媽對不起你,當年媽媽跟你爸都太年輕,自己都過得一團糟,實在顧不上你。這些年,你過得還好嗎?」

對自己的親生父母,許池是恨過的,後來跟凌宇結了婚,他以為自己走出來了,直到前幾天他回到晉城,從程進那裡聽到生父的消息,再到今日,見到生母,他發現自己依然沒有釋懷。

他恨極了女人道歉的說辭,每個人都有不得已,每個人都有苦衷,錯的是他嗎?

對於女人的話,許池最終只給了三個字回應:「沒必要。」

既然當初他們覺得自己是個累贅,將他丟棄,就沒必要在他長大後再表現他們的愧疚和不捨得。

畢竟在他最需要他們的時候,他們誰都沒有出現過,現在也不需要他們虛偽、噁心的道歉。

許池說完轉身就走,留下女人顫抖的站在原地,抹著眼淚。

許池走出幾步後,兩名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手裡拿著玩具和奶茶出現在女人身側,一疊聲關切的問媽媽怎麼了。

還有一名氣質儒雅的男人走過來,摟著女人給她擦拭眼淚。

多麼幸福的一副畫面,凌宇卻覺得刺眼,他看著尚未走遠的許池,覺得這一幕對他來說過於殘忍。他快步追了上去。

因為遇到那個女人,許池在遊樂場徹底待不下去了,他給歐文發了消息,提前回去了。凌宇另外攔了一輛車,跟了上去。

許池回到酒店快速沖了澡就把自己摔在了床上,不知是夜裡吹了太久寒風,還是情緒起伏太大的緣故,許池夜裡起了燒,來勢洶洶。

凌宇回到酒店後,敲不開許池的門,他耐心回房等了片刻,最終還是不放心,呼叫了前台。

等到進入許池的房間,才發現許池燒的臉頰發紅,整個人意識昏沉。凌宇嚇壞了,立即將人送往醫院。

天寒地凍,醫院裡永遠不缺病人,許池在病床上睡得很沉。凌宇跑前跑後的繳費,又去買了盆和毛巾,接了水給許池擦臉。

隔壁病床是一對中年夫妻,約莫五十歲出頭,男人也是夜裡起燒不退,過來急診掛水,他的妻子在一旁陪護著。

左右睡不著,很多陪床的家屬都在一起聊天,詢問對方的病情,藉此消磨時間。

那陪床的阿姨極熱情,主動找凌宇說話,目光還不時往睡著的許池身上掃。

女人又一次視線飄過去,收回的時候猝不及防跟凌宇對上,她笑了下,說:「小伙子,你這朋友,是不是叫許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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