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池你現在生病剛痊癒,身體不舒服,連帶著心情也不好我理解,但離婚畢竟是大事,你還是冷靜思考一下,不要衝動做決定。」
程進看著許池的臉色勸說著,他用輕鬆的語氣道:「凌宇這個人是真的很不錯,長得帥還有能力,又能賺錢又愛你,你不知道我有其他朋友也在頤江,聚會的時候還說起過你們,嚯,誰不知道凌總是個情種啊。」
許池知道程進沒有騙自己,但那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許池臉上的神情很淡,並不是拒絕交談的姿態,但任誰都能看出,他的主意打定了,十分堅決。
程進苦口婆心半天,最後見勸說無果,忍不住嘆了口氣說:「你啊,那句話叫什麼來著,身在福中不知福,有一天凌宇身邊真有了其他人,你哭都來不及。」
對程進的指責,許池並不怪他。怪只怪他給凌宇塑造的形象太好了,以至於所有人都以為凌宇是個完美的愛人。
許池不否認,曾經的凌宇確實是。
因為離婚事件,祝玉他們本來準備的豐盛晚餐計劃只能擱置了,最後是讓酒店送了餐上來。
吃完後已經很晚了,雖有些不放心,但這事兒必須當事人自己交流,然後解決,他們能做的只是勸說。
晚上九點半,祝玉,歐文還有程進三人離開了。
許池本事準備送他們的,程進說外面風大,他才痊癒就不要下樓吹風了,祝玉和歐文也跟著勸。
許池假裝看不出他們是話跟凌宇說,便點點頭,沒有堅持。
*
送走祝玉,歐文幾人後,凌宇重新回到酒店房間,客廳沒人,主臥傳來依稀的水聲。
許池在洗澡。
順著虛掩的門縫,凌宇看到許池房間地面上敞開的行李箱,他很自然的推門進氣,幫許池整理。
以前戀愛的時候,他們也一起出去玩過,凌宇在照顧人方面很有天賦,尤其是照顧許池,更是貼心細緻,只是後來他管理著公司,實在太忙,日常生活便變成了許池照顧他。
但收拾整理這種事,像是刻在骨子裡的,雖然很久沒做,凌宇還是很快撿了起來。出於某種心態,他沒有把許池的衣物掛在衣櫃裡,而是整齊的摺疊好。
他還心懷期望,或許明天許池就願意跟他一起回去了,到時候行李箱一拉就能走。
在將摺疊整齊的衣服擺放好後,凌宇注意到行李箱一角有個袋子,裡面裝著的東西觸感像是藥。
一股不安驀地湧上心頭,凌宇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做賊一樣的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確定許池不會出來,才打開那個袋子。
看清裡面的藥物,凌宇只覺腦海一片空白。
隨著時代高速發展,人們生活越發忙碌,抑鬱的人也越來越多,凌宇身邊就有朋友情緒上出了問題,所以對那些基礎的抗抑鬱的藥物,凌宇是知道的。
但他從沒想過許池會跟抑鬱這兩個字扯上關係,且已經到了需要服藥控制情緒的地步。
什麼時候開始的?
凌宇拿著藥的手在輕微顫抖著,他完全沒有注意到浴室的水聲什麼時候停了,更沒注意到浴室的門是什麼時候打開的,直到許池走到他跟前,抽過他手裡的藥,放回行李箱,凌宇才倏地回神。
第18章
18.
房間暖黃色的燈影下,凌宇眼眶發紅地盯著許池的背影,他想問許池是什麼時候開始服藥的,但他問不出口。
他覺得自己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臉上火辣辣的。那是身為伴侶,身為男人卻對愛人的痛苦一無所知的羞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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