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犯法的知道嗎!」站在人群旁邊的陳洪臉紅脖子粗地拽抱著一個盒子,「你們是真的想要讓老爺子死不瞑目嗎!」
回答他的是一疊聲的陶器碎裂的聲音。
地上有很多個像陳洪抱在手裡那個樣式差不多的盒子,掉到地上就是一聲脆響,有些盒子破了,能看到裡面的陶瓷碎片。
「我已經報警了!」陳洪又吼了一聲,這次說的就很不客氣了,「你們是不想在墨市混了是不是!別以為什麼人都會賣你們劉家面子!」
這下有人他了,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冷笑一聲又砸掉一個盒子:「不碰黑陶是這白眼狼白紙黑字簽下來的協議,他現在碰了,這工作室里的東西就不是他的了!我砸我自己的東西,警察來了也沒用!」
「那種東西算哪門子協議!那不是你們逼著人家簽的嗎!」陳洪指著之那男人手裡的東西,「讓他們不要砸了,不然今天就算他會放過你們,我也不可能會同意。」
「他媽的你算老幾!」那男人突然就丟掉了手裡的盒子,幾步走到陳洪面前,瞪著眼,「別做了幾年會長就飄了,我們劉家的事情還輪不到你這個外人插手!」
陳洪顯然是被噎住了,講的人碰到個完全躺著打滾的人,總是會反應慢一點,愣怔著沒找著反駁的話。
那人卻覺得陳洪被他罵回去了,臉上表情很得意,手一揮,他帶來的那幫人砸得更加起勁。
陳洪嘴角都在發抖,還想張嘴再說點什麼,工作室二樓砸下來一個麻布袋,正好丟在水泥地上,匡得一聲。
然後,就是一個個比桌球還小一點的球體,應該是陶瓷,很薄不重,砸到水泥地上直接就碎了。
明顯是對著人砸的,那個之前還耀武揚威的男人躲了一下,然後就被砸中了肩膀,痛叫一聲蹲了下來。
其他人也陸續被砸到,有人被砸到頭,血瞬間就出來了。
混亂的場面一下子就哀嚎遍野。
二樓的那個人也不停手,圓形的陶器跟炮彈一樣往下丟。
就是亂丟,像是煩死了院子裡的每一個人,想把所有人都趕出去。
效果很好。
剛才凶神惡煞砸東西的人都抱頭鼠竄往外跑,陳洪最靠近門,本來還不想跑的,眼見著二樓那傢伙殺紅了眼收不住手,他也跟著往門口跑了兩步,一抬頭,看到站在門外探頭的塗芩。
陳洪:「……」
他是個很護短的人,骨子裡也有些江湖氣,總覺得這種民協會底下藝術家們的內部爭鬥,讓塗芩這樣的外人,還是個女的小編劇知道挺丟人的。
當下他也顧不得跑了,仰著脖子吼了一聲:「謝齋舲你神經病啊!」
塗芩抬頭看向二樓。
二樓扔東西的人手停了一下,又丟了幾個球把還在院子裡的人趕了出去,才縮回了手,把窗戶關了。
金奎和另一個長得跟金奎一模一樣的人一左一右站在工作室那扇大門面前,仿佛兩尊門神。
那個球砸人應該挺疼的,跑出去的那群人有幾個已經喪失了□□能力,坐在路邊小聲呻|吟,剩下那些還能站著的,面面相覷,誰都沒有膽子再進去。
只有那個剛才和陳洪對話的男人,揉著肩膀鐵青著臉還想往裡頭走。
結果窗戶一開,又匡得一聲,地上多了一個麻袋。
那男人腳步一頓,脖子一縮,有點不敢動了。
「那一袋……」樓上那人打開窗戶,手肘撐著窗台,手指點了點剛才
丟出去的麻袋,「是我參與過燒的最後一批黑陶,工作室里有兩袋碎片,剛才讓老五去陳列室里把最後一袋也拿過來了。」
說完,他伸手,又丟了一袋出來。
匡地一聲。
「三袋,全在這裡了。」那人嗓音冷冷淡淡的。
塗芩有些出神。
二樓那人是謝齋舲,但是這個姿態和說話的樣子,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看起來很……
符合他黑|幫老大的長相。
其他人也被他的架勢怔住了,都沒馬上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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