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那件事沒說太多,只是說之前見過幾次,他在墨市的房子就在她家對面。
她定義了他們的關係,有過接觸,但不算太熟。
章琴沉吟著,問:「你覺得他人怎麼樣?有可能會答應做劇組的黑陶顧問嗎?」
塗芩很誠實地搖頭。
其實在關東煮那個晚上之前,她覺得謝齋舲是那種看起來有些冷但是實際上很熱心的人,第一次見面就幫她解圍,事後幾次都非常友善。
但是經歷了關東煮那個晚上,又看過他往樓下丟錘子的事情,她就不太肯定了。
「你們的關係有熟悉到可以私下找他商量這件事的程度嗎?」章琴又問。
塗芩繼續搖頭:「在今天下午之前,我都不知道他在這裡有個黑陶工作室。」
章琴點點頭。
半晌,她笑了笑,跟塗芩透了底:「其實我一直不太喜歡陳洪非要逼著謝齋舲做黑陶這件事。」
「陳洪這人還行,雖然有些性別歧視,但是真做事的時候還是靠譜的,不會因為我們是女人就故意給我們下絆子。可這人思想太老派了。」
「這劇的原型劉景生關於後代的信息和劇里是不一樣的,這塊是當時改編的時候,劉導特意去掉的,我也先跟你透個底,免得後續聊天的時候不小心說出去讓人尷尬。」
塗芩坐直了。
「劉景生一輩子沒結婚沒孩子,他父親培養孩子的方式很極端,覺得做陶不僅僅只是做陶,還得有其他的文化托底,琴棋書畫每一樣都得專精,所以劉景生小時候的教育非常嚴格,也造成他這人的性格就變得有些偏執,他對制陶這件事,痴迷程度是很誇張的,比劇里寫得誇張很多,他喜歡干將莫邪這類的故事,覺得那種為了鑄劍獻祭活人才是情懷。這種情懷沒必要宣揚放大,所以編劇組就給改了。」
「他這樣性格的人不可能結婚生子,人到中年後,名氣大了,親戚旁支就會送孩子過來學陶,劉景生怕手藝失傳,晚年對教育這塊非常重視,六十多歲的時候,還真讓他在孫子輩的孩子裡頭挑了個特別有天賦的孩子,當時是正經拜了師,他父母直接把小孩過繼給了劉景生,默認這孩子長大了就是劉家正經的繼承人。」
這段故事有些熟悉,塗芩擰眉,心想不會真那麼巧吧,她記得劉凌旭曾經說過他哥哥就是這樣過繼給劉家家主的。
「可那小孩雖然有天賦,但是性格跳脫,做陶還行,你讓他靜下心去學琴棋書畫,他就上躥下跳地不聽管。劉家其他同齡的孩子又沒有一個學陶比他厲害的,慢慢地,性格就變得有些乖戾張揚。」
「劉景生怕這孩子不知天高地厚地長大會吃大虧,就又開始物色周圍其他孩子,類似做個陪讀,老派人的想法,想找個性格沉穩的能一直陪著那孩子。」
「那孩子應該就是謝齋舲,具體怎麼領養的我也不太清楚,就知道這孩子做陶天賦也非常了得,而且坐得住,大概知道自己不是劉家孩子,寄人籬下也懂事,五六歲就能坐在凳子上畫一個下午的山水畫。」
「有了這樣對比,劉景生過繼過來的孫子日子就不太好過了,他比謝齋舲大兩歲,卻被謝齋舲事事壓一頭,劉景生還放出話來,說自己以後要把所以技藝都傳給謝齋舲,要讓他進族譜。」
「不過我看了一些資料,也問了一些劉家老人,劉景生這人不是會真的把技藝傳給外人的性格,他守舊傳統,一直是把謝齋舲當成陪讀,謝齋舲和那孩子的關係,類似於競爭關係,但是謝齋舲卻永遠不能真的壓過那個孩子。」
「很惡性,但是這兩人又只有對方那麼一個朋友,所以應該是畸形的。因為那孩子十歲的時候離家出走了,再也沒回來過。」
那孩子就是劉凌旭的哥哥。
塗芩有些恍惚,因為這弔詭的巧合,也因為謝齋舲的身世。
「後來劉景生這邊就很尷尬了,小孩一直找不到,真的會做黑陶的人只有謝齋舲,具體發生了什麼我不太清楚,總之劉景生死後,只給謝齋舲留了這裡的工作室,那時候那孩子才十幾歲吧,陳洪帶著做了一批黑陶賣了好價錢,結果被劉家人找上門,打到他簽了個從此以後不做黑陶的協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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