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緒很飽滿。
或者說,很新鮮。
今天這一整天忽上忽下的情緒讓她確認了一件事,她是真的對謝齋舲動心了,不是那種模模糊糊的心動,這一次和之前的都不太一樣。
這一次她和謝齋舲其實已經走得很近,她也下意識排斥過,可確實,沒有到噁心想逃離的程度。
可能和謝齋舲的態度有關。
他的眼神和行為其實已經很明顯,但是他沒有說出來。
他把自己放得太低,他說她可以每天問他一個問題,靠近的過於小心翼翼,以至於她的攻擊性就小了很多。
而且,她有些難受。
她見過謝齋舲的優秀,也知道他那些優秀背後的故事。一個身高將近一米九的健壯男人,被所謂的養育之恩禁錮得無法動彈。
他沒有喜不喜歡,也不知道自己難不難受,只會在她很輕巧地說出苦孩子的時候,閉上眼睛咽下嗚咽。
那天她在自家陽台上看到像縛地靈一樣貼在銀杏樹下的謝齋舲,並不是她腦洞太大遐想的,那就是謝齋舲的真實狀態。
他被困住了,唯一的發泄方式,就是被逼到無路可退的時候,像昨天晚上一樣,狠厲得像是要與這些人同歸於盡。
所以難怪她會覺得他眼底什麼都沒有。
塗芩翻了個身,手裡捏著玻璃瓶。
可能,她還有點憤怒。
塗芩又翻了個身,把臉埋進枕頭裡。
***
謝齋舲還是跟每天早上一樣,七點不到就進了院子,劉阿姨想上樓叫她吃早飯,走到半路被謝齋舲攔了下來,塗芩只聽到隱約的說話聲,劉阿姨就下樓了。
估計是想讓她多睡一會。
塗芩決定不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煎餅,穿好衣服下了樓。
金奎看到她眼睛就瞪圓了:「你昨天晚上去哪了?」
塗芩面不改色:「我一直在房間啊。」
金奎:「不可能!打雷的時候我還上去找你讓你記得關窗,敲了半天門。」
塗芩繼續面不改色:「我不想關窗,所以沒開門。」
金奎:「……」
他就這樣自我消化了三十秒,嘟囔了一句:「果然寫東西的人腦子都奇怪,那麼大的雨也不關窗……」
塗芩:「……」
真……好騙。
坐在一旁吃早飯的謝齋舲低笑一聲,和塗芩對上眼,笑著跟她點點頭,說:「早。」
塗芩也笑著和他很自然地打招呼:「早。」
一切都和往常一樣,謝齋舲昨天晚上發的那一通火在他們眼裡很常見,所以也沒人提。
早飯吃的是包子小米粥,包子是之前包好凍在冰箱裡的,劉阿姨拿了兩籠剛出爐的放上桌,又拿了個小碟子裡面放了兩顆燒麥放在謝齋舲面前:「就剩兩個了,這個你愛吃,多吃點。」
全肉燒麥,塗芩不愛吃,但他們兄弟三人都是肉食動物,都挺愛吃的。
金奎沒有像往常一樣咋咋呼呼地去搶,沒聽到一樣在小菜裡頭挑蛋皮吃。
所以其實,大家還是會安慰謝齋舲的,只是方式隱蔽。
但總歸好一點,起碼在他被困住的這個地方,他並不是孑然一身。
「金五呢?」塗芩吃了兩個包子才發現金五不在。
他平時太安靜太沒存在感了,大部分時間連吃飯都不會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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