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芩打算找個時間和謝齋舲把這些問題都過一遍,哪怕要提前結束這次採風,她也希望這些問題是從謝齋舲這邊知道的,她沒見過他做陶的全過程,只是看了十幾天的練泥,就已經有些解了工匠精神。
她翻看著這幾天自己拍的那些視頻和照片。
謝齋舲是個手藝人。
一開始練泥攪拌泥土的工作看起來很平常,他做起來卻有一種安靜的自帶結界的專注感,像是嵌在倉庫明暗的光影里,生來就應該做這件事一樣。
可現在塗芩知道,謝齋舲連自己喜不喜歡做陶都不知道,他的生來如此,是被迫的。
於是,那樣的光影照片就又有了些別樣的氛圍,命定和糾纏在光影里有了實質的線條。
塗芩摩挲著玻璃杯。
她是喜歡謝齋舲這個樣子的,哪怕是知道他這樣子背後可能經歷了很多,可他現在的這個樣子,很吸引人。
機械的攪拌動作帶著故事性,氣質獨特的男人在夕陽下低頭,汗水沿著脖頸線條滴落進T恤里,他抿著的嘴角和專注的眉心都讓人目不轉睛。
塗芩把這些照片視頻歸類,打包發給了章琴。
或許,她是希望章琴和她一樣在這些照片裡看到某種氣質,某種和現實里劉景生沒有什麼關係,但是可能和劇里的徐常平類似的工匠精神。
***
下午兩點多,金奎回來一趟,在院子嗓門很大地和劉阿姨聊天,說陳列室的一面牆漏了,他們得把裡頭的東西都搬了出來,怕晚上還下雨那些東西沒地方放,所以得今天就得把這堵牆漏水的問題解決。
金奎一路罵罵咧咧,說陳洪就會給他們找事做,嫌棄得不行,走的時候卻是扛著水泥和一桶瀝青跑的,人一溜煙就沒影了,只留下了一句大嗓門的我們晚上不回來吃了。
晚飯仍然是劉阿姨給塗芩送上來的,這次加了兩個橘子。
塗芩不太知道怎麼應對這種好意,吃完飯把碗筷拿下去的時候從自己的行李裡面拿了幾包奶糖下去,本來猶豫著想跟劉阿姨說一聲,這糖拆開了把裡面的卡片留下來給她,但是想著這畢竟是送
人的,不能太神經,忍住了。
等塗芩上樓,劉阿姨卻以為是這糖送給大家的,很開心地把奶糖都拆了放在了客廳的大桌子上。
淡藍色的薄荷奶糖放在黑色陶瓷盤裡,和整個工作室簡單得跟毛坯房一樣的風格很不搭,也很容易一進門就看見。
塗芩今天睡得很早,晚上九點多做完普拉提就睡了,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時候又聽到外面的打雷聲,她翻了個身,腦子裡想著這雨要跟昨天晚上一樣大,那這村真要有十天半個月出不去了。
這念頭也就一閃而過,在下一個閃電亮起來之前,塗芩就徹底睡著了。
等到晚上一點多,她房間傳來敲門聲的時候,她花了半分鐘才分辨出自己現在在哪,含含糊糊地應了一句,外面沒聽見,還在持續敲,聲音不大,但是有些急。
「誰啊?」塗芩嗓門大了一點。
「塗編劇。」是劉阿姨的聲音,「能麻煩你開個門嗎?一樓漏水了,東家要去屋頂開閥門。」
塗芩每次醒覺都需要很長時間,現在其實也沒有完全清醒,只依稀聽到漏水閥門什麼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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