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齋舲把她抱到了客廳的沙發上。
塗芩抬頭的時候,看了一眼書桌,顯示器已經被關掉了。
「沒事。」謝齋舲把她臉轉過來,抽了張紙巾給她,自己也坐到了沙發上,把她整個人放在大腿上抱在懷裡。
是那種大人抱著小孩哄的姿勢。
塗芩趴在他身上,這個姿勢能讓她放鬆隱隱作痛的後背,胃還是痛,謝齋舲可能也感覺到了,把掌心翻過來貼著她胃的位置,揉了兩下以後跟她商量:「緩過來一點以後,我們去醫院檢查一下好不好?我怕你傷到骨頭。」
非常非常溫柔。
塗芩鼻子一酸,眼淚又涌了出來。
「晚飯吃了沒?」他像是沒看到她哭一樣,一邊揉著她的胃,一邊和她閒聊。
「嗯。」塗芩在他頸窩點點頭。
「是不是又吐了?」他問,又親了下她的額頭。
「嗯。」塗芩再次點點頭。
「我們一起想個辦法。」謝齋舲說,「把那人解決掉吧。」
塗芩頓了下,因為他這莫名其妙又特別嚴肅的語氣,居然有了一絲笑意。
門外又傳來敲門聲。
謝齋舲嘆了口氣:「你家這門,是打算防用的吧,我撞得肩膀都快脫臼了,動都不動一下。」
塗芩抬手揉揉他的肩膀,因為不知道是哪一邊,她兩隻手都伸了出來,兩邊都幫他揉了下。
謝齋舲應該是笑了,胸腔震動了一下。
「我先跟外頭的保安說一聲。」他把塗芩整個端起來放到沙發上,讓她趴著,「剛才爬陽台的時候,保安差點就報警了。」
他一直說得很輕鬆。
塗芩看著他已經蹭了灰的外套,和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勾破的褲子,陽台的玻璃門被砸破了一扇,不知道什麼東西砸的,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被玻璃劃傷。
她家不好闖,畢竟是她用來避世用的堡壘。
她抿著嘴,看著謝齋舲起身去開門,看著他看著她那六道鋼製插銷,又嘆了口氣,搗鼓了半天打開門。
門外站著保安,為了確定她是不是安全,保安還探頭探腦地看了她一眼。
「人沒事吧。」保安人還不錯,「要不要幫你們叫救護車。」
「等緩過來一點我送她過去。」謝齋舲也很客氣,「今天麻煩你們了。」
「一個人住家裡確實危險。」保安嘀嘀咕咕地走了。
謝齋舲關門,塗芩注意到他還是按照她的習慣,把那六道插銷都合上了。
然後他大步走回來,又把她整個端起來放回到他大腿上,恢復到原來的姿勢。
其實有點莫名的好笑。
塗芩眼眶還紅著,笑起來聲音還是啞的,但是仍然沒忍住笑出聲。
太荒謬了。
「我……」塗芩低頭去拽謝齋舲的褲子,「你腿出血了。」
「沒事。」謝齋舲抬手把褲子破洞拽了拽,假裝沒事發生。
「那個門……」塗芩又開始動,「那個彩色玻璃是我定製的……」
「我就打了一扇……」謝齋舲眯眼睛看著那扇玻璃門,改口,「就一塊。」
「可換了白玻璃就會很醜,不搭。」塗芩看著那個破口子。
謝齋舲應該是挺無語的,沉默了半分鐘,才伸出左手,撩起袖子給她看:「我手都被劃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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