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睡醒到現在,一直都在等她提他的病情,她一直沒提,他就有些小心翼翼的。
還有一絲,塗芩不怎麼看得懂的恍惚。
可塗芩現在確實不想談他的病。
她只是不捨得離開他,她現在還沒有完全能接受謝齋舲的病,尤其不能接受,他可能得花一輩子時間去循環尋找那個已經死掉的孩子。
所以,她只能提康立軒。
她傍晚的時候還恨不得撕碎這個變態,可現在看了謝齋舲的病,她反而沒有那麼排斥提康立軒了。
一個連正面剛都沒有勇氣的陰暗小人。
反正,她不會放過他。
下定了決心,反而就沒有那麼氣了。
謝齋舲的廚藝是她喜歡的類型,比那個不知名麵店的面好吃很多倍,她挑完了面裡頭的青菜,開始吃麵。
謝齋舲
吃得快,一碗麵很快吃完,坐在那裡盯著面碗,心想,還好,她家的碗都還是陶瓷的。
「哎。」塗芩拿筷子頭敲了敲謝齋舲的碗,「說話不要說一半。」
「嗯?」游離的謝齋舲怔了一秒,才重新找回話題,「康立軒認識劉凌平,就是劉進的兒子,你第一次到土礦村工作室的時候,我拿陶球砸的那個人。我的事情,康立軒應該都是從劉凌平這裡知道的。」
塗芩對那天的記憶全在謝齋舲在二樓砸陶球上頭,根本不記得他說的劉凌平長什麼樣子了。
「比較有意思的是,劉凌平是個賭鬼,因為賭博還坐過牢,我看過康立軒的簡歷,不知道他這麼一個品學兼優的人,是怎麼認識劉凌平的。」說到正事,謝齋舲顯然清醒了很多,「而且劉進其實很少會把我的事情跟其他劉家人說,他也不待見這個兒子,所以康立軒那邊知道的關於我的事情,應該也是半真半假的。」
「劉進為什麼不跟劉家人提你的事?」塗芩很敏感。
謝齋舲想了想:「劉進是劉家人裡頭唯一一個還有點腦子的,他一直想我做黑陶,然後跟他分成。」
塗芩:「啊?」
「黑陶是我在劉家學的,他們家有版權。」謝齋舲喝光麵湯,「差不多就是這種邏輯。」
塗芩:「……那按照這個邏輯,我寫和編劇賺的錢都得給我的語文老師版權費了。」
謝齋舲笑了。
可能因為吃了面胃裡舒服了很多,也可能是因為燒退了,他終於舒展了一點。
「你之前說的,想要從他最擅長的地方入手,是對的。」謝齋舲接著說,「劉凌平其實很少會提到我,他再蠢,也知道劉家那點破事上不了台面。所以康立軒和劉凌平的關係,起碼要深到他願意跟他提我和黑陶。」
「那差不多,算是知己了。」謝齋舲嘲諷的笑笑,「能跟劉凌平做知己的,通常情況下,黃賭毒肯定得沾一個。」
「所以康立軒的事情,你不用太在意。」
「我不會讓他好過的。」
他又回到了塗芩熟悉的樣子,很穩,總是有辦法,超人一樣的樣子。
他等塗芩吃完面,起身把塗芩的碗一併收了,就打算去廚房收拾碗筷。
塗芩拉住他的手。
謝齋舲回頭。
塗芩手很精準地按在了謝齋舲縫針的地方。
「出血了。」她瞪他,「你給我去沙發上坐著!再跑來跑去弄死你。」<="<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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