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跟著謝齋舲全程做黑陶的換成了道具組的一個助和一個實習編劇,按照謝齋舲的說法,這兩人煩的就跟鸚鵡一樣,特別喜歡重複他說的話,一模一樣的話兩人都重複一遍,然後旁邊金五不知道為什麼也得重複一遍。
話很少的金五最近都跟著道具組的那個小助,看他做出各種微觀的家具背景,他對造景手工很感興趣,在工作室待了半個月居然都沒有起皮疹。
就是被這兩孩子帶得說話也喜歡學舌。
謝齋舲說他頭髮都要愁白了。
不過大抵都是順利的,塗芩進了劇組以後,兩個多月的時間,從助編劇變成現在的塗編劇,手底下還分了三個實習編劇。
謝齋舲開始做黑陶以後,陳洪也終於插手攬下了劉家和謝齋舲之間的恩怨,他到底是民協會長,雖然是個民間組織,但是人脈驚人,是手藝人能不得罪就儘量不想去得罪的人。
現在劉家的人除了劉進,基本沒有什麼人敢再找謝齋舲麻煩了。
而劉進最近,顯然是沒空去管謝齋舲的。
所以謝齋舲難得清閒,每天去醫院搶金奎的病號飯,接送塗芩上下班,晚上做一頓三菜一湯,每周兩次去找那位主任醫師看病吃藥。
晚上,就都賴在了203。
孤男寡女每晚同床共枕,難免會擦槍走火,為此,很有原則的謝齋舲選擇了在上床前接吻,接吻結束去廁所,然後安靜抱著睡覺。
他說這是必須要控制住的,他不想自己還是個病人的時候,就和塗芩親密成這樣,他起碼得等到能承擔未來的時候,再往前邁一步。
塗芩對他這等神經行為包容了半個月,終於忍不住把人趕出了203。
由是,上床前的接吻已經越來越深了,連她都有點想去廁所了。
主要還是謝齋舲這人不管是吻技還是荷爾蒙還是他那點莫名其妙的紳士堅持,都很符合塗芩的審美。
她是真覺得沒有必要守著這條線,弄得跟封建社會似的。
但是謝齋舲真的守著了,她又會有點被珍惜的感動。
於是半個多月,兩人熬成了苦行僧,塗芩把人丟去了201。
結果謝齋舲失眠。
當天夜裡兩點多,塗芩拿著手機面無表情地看門口監控,謝齋舲第六次從201探出頭,估計是害怕觸動塗芩門口的監控報警,他只是探出個頭,有些猶豫地看了眼203,過了一會,又進去了。
這個劉景生老宅二層閣樓的位置,對謝齋舲來說真不是什麼美好回憶,他一個人,也是真的睡不著。
塗芩嘆氣,起身去了201,敲了兩下門。
謝齋舲開門,十分震驚地看著塗芩,第一反應是:「餓了?」
「過來睡。」塗芩踢踏著拖鞋轉身,打了個哈欠。
謝齋舲在後頭猶豫了幾秒,關上門跟了進來。
塗芩已經上床,和之前一樣,縮到了靠牆那邊的位子,背對著房門。
謝齋舲掀開被子上床,又猶豫了幾秒,湊過去把塗芩摟進懷裡。
已經快要入夏,兩人衣服都不再穿著厚實的睡衣,背心短褲的,肌膚相貼。
塗芩翻了個身,面向謝齋舲,摟住了他的腰,很熟練地找到了舒服的姿勢。
「我看你睡不著。」她閉著眼睛嘟囔著解釋,「最近這段時間頻繁去醫院頻繁發燒,睡不著身體會扛不住。」
其實他這半個月的脫敏下來,這個禮拜去醫院已經不會每次都發燒了。
而且,他發燒是真沒太大感覺,就只是頭痛。
謝齋舲心底有些酸脹,吻了吻塗芩的額頭。
塗芩抬頭,姿勢和角度都非常熟練地親了下他的嘴角。
「晚安。」她咕噥了一聲,縮回到他懷裡。
謝齋舲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再次吻上去,這半個月他已經好幾次剎不住車,最近甚至都不敢在床上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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