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得很投入,所以沒有注意到謝齋舲微顫的眼瞼。
又過了一周。
「劇組下個月就換地方拍攝了。」塗芩熟門熟路地把頭往謝齋舲的手臂上一擱,「我得出差一個月,還有二十幾天,我走之前,你能醒過來嗎?」
「金奎跟我說,你胸口這個疤是當年救他的時候被人砍的,他說那次你也住院住了三個多月。」
床上的人沒有反應,塗芩閉上眼。
「康立軒的案子可能九月份就能起訴了。」塗芩說
得很輕,「他家有錢,最近頻繁跑醫院,弄不好真的能弄到他健康情況的證明,取保候審。」
「所以,我有些害怕。」塗芩抬頭,下巴放在謝齋舲肩膀上,說話的時候,下巴一動一動的,「他如果真的出來了,怎麼辦?」
「這其實也是你害的……」
「我以前,都不會害怕這種人……」
「你總不能剛教會我學會釋放,就不管我了……」
塗芩那天是接了個電話,急匆匆趕回劇組的。
所以也不知道自己走了以後,謝齋舲的手指一直在動。
日子就這樣按部就班地又過了三天。
那天,塗芩在劇組熬了個大夜,金奎金五下午要去工作室出一批開架販售的馬克杯,她吃了中飯就趕到病房,趴在病床旁沒嘮叨兩句,就閉眼睡著了。
睡著的時候,她是握著謝齋舲的手的。
睡著前,她還在咕噥你要不今天醒吧,明天周一還能去領個結婚證。
她說這些的時候沒怎麼走心,困得要死,大概就是隨口說的,因為昨天劇組熬夜就是為了拍一場老式婚禮,她滿腦子都是辟里啪啦的鞭炮和百年好合。
睡夢裡,她隱約感覺自己握著的那隻手動了動,過了一會,從握著,變成了十指緊扣,她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呢喃出聲,這段時間她無數次做夢夢到謝齋舲醒過來,她以為這是無數個夢境中的一個。
她感覺到自己頭髮被很輕地拂過,她微笑,於是嘴角也被人很輕地撫摸。
觸感是她前一段時間很熟悉的乾燥微軟的指腹,只是這一次,有些涼。
塗芩睜眼,對上了謝齋舲那雙漆黑的,始終涌動著她看不懂情緒的眼眸。
塗芩安靜地閉眼。
一隻手仍然是十指緊扣的,夢裡的他已經半側過身,另一隻手有些吃力地抬起來,現在正在摸她的頭髮。
沒有以前有力氣,似乎還有點虛弱。
空氣里除了消毒水味,多了一點點陳木梵香的味道。
夢裡面,不會那麼細節。
塗芩再次睜眼。
謝齋舲比之前更側身了一點,對她眨眨眼。
眼淚很迅速地漫了上來,對著同樣已經紅了眼眶的謝齋舲,塗芩在那一瞬間,聽到了幸福落地的聲音。
***
謝齋舲醒了。
只是到底在床上躺了快兩個月,身體還是很虛弱,不太能說話,偶爾還是會陷入無反應狀態,記憶會有些錯亂。
但是這一次的康復痊癒,是所有人都能看得到的,非常清晰地好起來的過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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