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他本來不想的。
塗芩第二天還要上班,他也剛出院。
可抱著塗芩去浴室洗澡的時候,塗芩迷迷糊糊哼哼唧唧的樣子太招人,他問她還可不可以,她眯著眼睛舔他的繩結,像個妖精。
於是,他們在塗芩那個甜美的帶著甜香的浴室里緩慢地,親密地糾纏,做足了一切準備,這一次的歡愉頂點,像是夏日裡的煙火,炙熱絢爛。
「塗芩。」他汗濕的額頭抵著塗芩的,聲音喑啞動情,「我愛你。」
塗芩仰著脖子抓著他頭髮,聲音也沙啞,卻帶著笑:「這種時候說這話一概都是假的。」
謝齋舲:「……」
「那等我們出差回來,去領證。」他決定不要和她講了。
讓她不要抓頭髮,結果三次,全程,她手都沒從他頭上離開過。
他都有點嫉妒自己的頭髮。
塗芩:「……這種時候求婚也挺奇怪的。」
「不是求婚。」他抱著她打開淋浴頭,試了下水溫才把她抱過去。
塗芩腿軟,謝齋舲全程彎腰讓她摟著他脖子掛著。
塗芩覺得他彎腰的姿勢太累,索性抬腳站在他腳背上,顫顫巍巍地摟著他的腰。
「先問問你。」謝齋舲笑著倒洗髮水給塗芩洗頭,「我戒指買了還沒到。」
塗芩:「?」
「眼睛閉上。」他親親她眼瞼,笑得溫柔,說出來的話卻很讓人無語,「我在想,要不要讓金奎金五去你家提親,雙胞胎提親應該喜慶,而且他們兩人的氣質,你爸可能也不敢把他們丟出去。」
塗芩:「……我之前一直有個疑惑。」
謝齋舲正在幫她洗頭,泡沫堆疊在她頭髮里,觸感很好,他一邊幫她按摩頭皮一邊玩她的頭髮,聽到這句,嗯了一聲。
「金奎嘴巴那麼欠,不知道是天生的還是跟誰學的。」塗芩眯眼斜睨了他一下,「現在看起來,應該是跟你學的。」
最開始,她還瞎到曾經覺得他溫潤如玉過。
後來他慢慢放開了,她發現他只是話沒有那麼密,但是刻薄程度絕對是金奎的師父。
謝齋舲就只是笑,幫她沖乾淨泡沫,才再次開口,不過這次問的問題真誠很多:「需要去跟你爸提親嗎?或者,婚禮上需不需要叫他?」
塗芩安靜了一會。
謝齋舲想幫她洗澡,被塗芩摁住,塞給他一瓶護髮素。
謝齋舲於是又靠著牆開始幫她護頭髮。
很安靜,那麼長時間的親密無間讓他們彼此之間的距離為零,熱氣熏騰
得人都有些昏昏欲睡,是一種安逸的、陪伴的親昵。
謝齋舲也不催著塗芩回答,按照她的指令做完了頭髮護,又一起洗了澡。
全部折騰完上床,兩人在薄被裡相擁,謝齋舲幾乎要睡過去的時候,塗芩突然開口,回答了他的問題。
「領證前……」她說,「我帶你去一趟吧。」
謝齋舲睜眼:「嗯?」
「如果我對他完全沒有感覺。」塗芩說,「那可能連通知都不用通知他。」
「但是我對他是有抱怨的,也有恨。」她聲音很輕,「他也不是不知道,只是他選擇讓他現在的妻子來做和事佬。」
非常荒謬的選擇,直接導致他們父女兩的關係漸行漸遠到現在這個程度。
「所以,帶你回去跟他見一面。」
「如果他態度還行,那麼婚禮上,我給他留個位置。」
「如果他不同意,那我就開始嘗試練習,把那些抱怨和恨都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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