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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發送,兩人雙手合十,虔誠祈禱。

同一時間,市中心的地下清吧,放在黑曜石檯面上的手機屏幕一閃。陳晝端著酒杯,視線掃過之後,抬頭看在裡面調酒的花堯。

他眼神探究,「你信佛了?」

花堯擺了個高難度姿勢把藍色液體倒進高酒杯里,一頭綠毛因為靜電飄揚起舞,像一顆巨大的海膽。

他把酒推到陳晝手邊,「我信我自己。」

陳晝很少玩手機,偶爾看看財經類新文和股票,雖然才二十八歲,卻和同齡的花堯隔了三個代溝,尤其在他說一些網絡流行語的時候。

看來是自己誤會了。

放下杯子,指了指他手機,「有人找你。」

花堯挑了挑眉,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撲哧一聲笑了。他像沒長骨頭似的,懶散地倚在吧檯轉彎處,快速敲字。

公寓裡,手機振動。

兩顆腦袋同時湊過去,屏幕顯示收到新消息,只有短短兩個字:陳晝。

晚上八點,酒吧的人不多,靠窗的窄台上坐著一個戴帽子的駐唱歌手,不過這會兒沒唱,正沉浸式彈吉他。

陳晝坐在圓椅上,單腿踩地,身形微微側過去,對上旁邊喝酒的花堯。

他說:「你哪天走?」

花堯喝了一口酒,不知是醉了還是惆悵,聲音有些低落,「都盼著我走呢。」

倒也不是,陳晝知道他早晚會走,畢竟在濱海有志同道合的朋友,還合夥開了個攝影工作室,至少在他家長輩眼裡,不算遊手好閒了。

花堯本姓石,家族主營建材產業,他這一代幾乎都是男丁,從小就被長輩鋪好未來的路,偏偏花堯不肯走。

家裡以石姓為榮,教育孩子也大男子式為主,溫情少,棍棒多,觸到了他的逆反心裡,不僅自作主張改了名,還硬要做家人厭惡的藝術行業。

一晃二十八年過去,他還是石家人提起就大罵的逆子,偏偏自己也不爭氣,沒有掙來讓人高看的榮譽。

他把杯子裡的酒喝光。

「工作室黃了,賠了個底兒掉,我回不去濱海了。」

陳晝有些意外,「黃了?是運營出問題了還是GG沒鋪開?」

花堯一臉嫌棄,「你純商人。」

事實是和這些都沒關係,單純是他那個合伙人品行低劣。

背著他偷偷接私活也就算了,還和客人動手動腳,轉天就被掛網上,惡評上萬,工作室當晚就關了門。

作為大股東,花堯是純倒霉,算完盈虧之後找合伙人算帳,結果發現那小子早早收拾東西跑回老家了。

他只能認栽。

這些糟心事經歷一次就夠了,不想再提,他打了個響指,又要了一杯酒。

陳晝見他這樣,也不再追問,斟酌片刻,提議:「這樣吧,我投資,你在林江開一家工作室。盈利的話三七分,我三,你七。」

花堯眼神複雜地看著他,「陳晝,我要是女的一定要嫁給你。」

陳晝無語,「閉嘴,我看不上你。」

他們是二十幾年的好友,花堯知道,只要自己開口,陳晝一定會幫他,也許就是有了這份仰仗,才導致這麼多年過去,他毫無長進。

經過這次低谷,他想明白了,獨立這種事,不管到什麼時候都得靠自己。

「有個在劇組干攝像的師哥聯繫我,說最近急缺人手,問我有沒有時間,有的話就過去幫幫忙。」

陳晝轉動酒杯,「你答應了?」

花堯端著肩膀,說話又恢復了平時的調調,「當然得答應啊,像我這種全能型人才,閒下來一天都是行業的損失。」

他一直都是懶散的性子,這次回來卻一反常態,和家裡鬧掰不說,明明不喜歡這裡,卻硬要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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