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京御眼眸一眯。
江凝煙說:「我就是不高興你出去鬼混。那人撞我槍口上了, 他找打。」
陸京御:「……」
好好好, 言下之意, 他下次出去鬼混, 她還是可能打人。
這他不能接受。
不想跟他結婚,還理直氣壯地管著他?哪來的不講道理的姑娘?
「那我不出去鬼混, 你還打人嗎?」
陸京御:「……」
行。
就這樣吧。
不用覺得奇怪, 不出去鬼混也不是什麼難做到的事, 畢竟他二十八年都沒出去鬼混過。
江凝煙說:「你惹我不高興,我就不能保證。」
陸京御剛做完心理建設, 聽見這話倏地睜大眼,舌尖頂了下腮幫,眼神轉冷,笑了一聲,「那你怎麼樣會不高興?」
江凝煙說:「不跟我談戀愛,跟別的女人談戀愛。」
陸京御不可思議地看著她,哂笑地道:「懂了。你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
江凝煙:「……」
她抬了下下巴,趾高氣揚地說:「或者跟我談戀愛,但沒有過程只追求結果,成天嚷著要結婚。」
陸京御又給她翻譯了一下,「懂了。玩玩可以,負責是不可能負責的。」
江凝煙被他的翻譯搞紅溫了,繼續爭辯道:「你反過來想,是我不用你負責,換別的男人,高興死了。你真的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陸京御說:「總結起來,就是我只能接受跟不負責任的你談戀愛。不然你就不高興。」
但江凝煙道理一籮筐, 「你是不是以為男人娶個老婆很容易?你一開口,別人就必須答應?」
陸京御:「……」
江凝煙一見有機可乘,就開始瘋狂pua,「不答應,你就轉身去鬼混?我也沒求你不去鬼混,但我有不高興的權力。你可以不跟我談戀愛,那你也沒權力管我。」
陸京御覺得自己碰到壞女孩了,壞透了的。她在釣著他,在pua他,在企圖拿捏他,把他推向完全沒有任何主動權的深淵。
「陸京御。」江凝煙沒再喊他哥,明眸璨璨地盯著他說,「我是看上了你,但不代表我沒有底線,只要你開口就處處妥協。我就是,又要自由又要戀愛。」
好。
很好。
渣得明明白白。
江凝煙撂下話之後,注視了他三秒,然後,上台階將自己的行李箱拎了下來,手搭在拉杆上,一副隨時準備提行李走的樣子,「跟我談戀愛嗎?」
江凝煙覺得逼一逼陸京御挺好。說清楚,萬一有天沒感覺了,她要離開陸京御了,也不至於真正惹怒他。
大家願賭服輸。
當然,這招也非常有風險。
那就是陸京御不肯妥協,任由她離開。
夜色濃濃,法式銅燈的光暈散發著一圈一圈軟糯糯的黃,照映在江凝煙的臉上,美得幾乎夢幻。然而陸京御覺得說她是帶刺的玫瑰也美化她了,她簡直是帶刀的玫瑰。
陸京御沉默,伸手去拎她的行李箱,但江凝煙很有骨氣地把自己的行李箱猛地往後拉。
他的手抓了個空,「……」
江凝煙說:「最後一次。不答應我就再也不提了。陸京御,我是女孩子。你讓我說這些,已經超沒勁了。」
她那雙不哭都像汪了水的眼注視著他,把倔強和可憐演繹到了一定的水準。她還記得她靠裝可憐成功摸到了他一次。
知道他吃這套。
陸京御:「……」
陸京御覺得他被同一個人用同一招騙到兩次,那他不用混班,他直接去幼兒園,幼兒園的小朋友都不會中招。
他努力無視胸口的疼痛。
他有這麼好拿捏?
他伸手勾住她的腰肢,將她抱起來。
「嘭」的一聲,江凝煙的行李砸到了地上。
江凝煙心頭一盪。
他沒說話,就像抱孩子一樣抱著她往兩堵高牆中的陰暗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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