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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謹川的呼吸變得急促,他上前一步,單身捉住紀安禾瑩潤精緻的下巴,語氣難耐地問:「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她不說話,濕漉漉的眼睛盯著他,一圈圈像是在他的臉上作畫。

下一秒她閉上眼睛,微微踮起腳尖,櫻紅的唇瓣輕輕覆上他的唇,淺嘗輒止。還沒來得及撤離,忽而一隻大手攬住她的腰身,在她的敏感處輕輕一捏,紀安禾下意識顫抖著想要逃離,溫熱的掌心早已牢牢扣緊她的後腦勺,將她圈在自己的禁地中。

冰涼的吻重重落下,在那兩片濕熱的唇上來回遊走,深入淺出,奪去她每一寸呼吸。水流聲混著細碎的嚶嚀砸在男人的心上,熱流從西面八方匯聚,寬大的手掌似乎要將懷中的女孩揉成碎片。

「紀安禾,你是清醒的嗎?」模糊中,紀安禾聽到他在耳邊低語。

紀安禾早已無法張口回答,整個人在暴風雨中被巨大的海浪吞沒,感受不到心跳呼吸,只覺得搖搖欲墜。

清晨,晨曦初露,微光透過雲層,照在臥室窗台前一盆盆生機盎然的綠植上,空氣中瀰漫著清新的寒意,仿佛每一口呼吸都能感受到冰冷的純淨。

陸謹川便是在這種寒意中被凍醒的,他翻個身,枕邊早已是空蕩的一片,但純白色枕套上留下的那一根細長烏黑的髮絲卻分明提醒著昨夜的種種。

他輕輕喚了聲:「紀安禾。」

沒有人回應。

陸謹川覺得頭痛欲裂,分明昨夜自己才是那個清醒的人。

他起床往外走,像是在玩躲貓貓一樣,每個房間都翻了一遍,也沒看到紀安禾的人影。

陸謹川有些頹喪的坐在沙發上,沉默地盯著房間的一角,直到鄭宇成的電話打來,才想起今天上午還有個重要的會議要出席。

紀安禾幾乎是一夜未眠。

昨晚是她第一次嘗試喝酒,一陣上頭之後,她的神志卻逐漸清明,她發現那點量不足以讓她喝醉,卻足讓她任性妄為一次。

她知道陸謹川在有意避開她,打發著她趕緊去休息,可這不是她跟著一起回家的初衷。她心裡有個小小的種子一直在發芽,如果可以只是得到那麼一次,她便再不會有奢望,老實本分退回到自己該有的位置。

她在浴室門口站了很久,久到渾身發冷,下一秒就要打退堂鼓。

最後她還是推開門,闖了進去。她感覺的出陸謹川或多或少還是有些喜歡她的,或者可以稱作一種憐惜,一種對與自己境遇不同的可憐女孩的照拂。

也許她永遠無法成為他的心上人,但卻可以在彼此最動情的時刻成全自己。

凌晨五點十分,紀安禾從陸謹川溫暖的臂彎里輕輕掙脫出來,強打著精神起身下床,臨走前又看了眼還在熟睡中的男人,在心中刻畫下他此刻的眉眼,與這個她偷來的早晨說再見。

回校的地鐵上,人頭攢動,麻木的成年人面無表情,為了生計奔忙於這個寒冷的早晨。

紀安禾從頭到腳都還處在難言的不舒服之中,她被人擠著,甚至夠不到座位的邊沿。好不容易忍到地鐵到站,紀安禾慌忙跑下車,在路邊的垃圾桶旁吐得昏天黑地。

她似乎仍處在宿醉之中,但她明明如此清醒。

紀安禾不知昨夜陸謹川是怎麼和其他人解釋的,但回到寢室後,似乎一切如常,尹一濛不在,謝迎、何蘇蘇在收拾回家的行李,大家都在期待著寒假的開始,這麼個小小的插曲似乎也變得微不足道。

紀安禾在床上躺到下午,終於覺得舒服一些,何蘇蘇給她帶了午飯,戲稱這是食堂「最後的午餐」,因為過了今天食堂的阿姨叔叔也要回家過年了。

「你跟我一起回家唄,我們家人多熱鬧的很。」謝迎在等著家裡人來接的空檔又再次向紀安禾發出邀約,「你一個人打算怎麼辦,宿舍明天就要清人了。」

「你放心我自有去處,安心回家過年吧。」紀安禾其實並沒想好自己的去處,昨天之前她還能回海岸國家,但昨天之後她是真的不知道該去哪裡。

謝迎說:「實在不行,你找找陸先生,我看他對你挺好,怎麼著也能收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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