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慢慢發現,無論去哪這三人都在一塊,有人打聽說初中他們當時就很熟,大概是青梅竹馬,有些女生會覺得梁若璇這種只和男生混在一起的行為很婊,不少男生也認為牧時桉很裝,兩邊都看不慣,就是臉再招人喜歡,但行事作風不合群,主動想去認識一定不會多。
「那不是還有人叫他打籃球嗎?」駱眀昭指指籃球場的盛況,但語氣裡帶著點憤懣。
尹菲背過身去洗牌:「薛游不熟,但對牧時桉和梁若璇多少了解點,畢竟一班大部分都是上學期的人,人員變動不大,咱班同學其實都覺得他們人不錯,就是看著拽點,人還是挺好說話的,就是其他班人比較八卦。」
李夏的眼鏡畢竟比她度數高,帶的駱眀昭有點暈,她又回頭看了眼籃球場那人,就摘下鏡框,感激地還回去。
她們側過身,尹菲又悄悄發起牌,駱眀昭心裡有點堵,因為總感覺同學們口中的三人,跟她交到的新朋友形象不太符合,不應該是這樣的,他們都是很好的人。
她也似乎終於理解一些,為什麼新朋友總是這樣孤單。
「他們仨都很好相處的,謠言害人。」駱眀昭垂下眼整理手裡的牌,她剛抽到地主。
尹菲和李夏贊同地點點頭。
打牌期間,駱眀昭視線偶爾會落在斜下方的一層看台,坐著一個梳著馬尾的女生,露出一小截側臉她認出,這是她那位話很少的同桌。
胡曉月手中捧著的應該是個小小單詞本,不過她的目光則落在正前方的球場上。
沒想到她同桌也喜歡看籃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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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下課點,籃球場上還熱火朝天的,只不過她們鬥智鬥勇的紙牌競技卻只能被迫終止。因為體育老師也過來看球賽,再大膽也不敢當著老師的面進行,就只能灰溜溜收起紙牌。
三人剛走下看台,那邊校園裡打響下課鈴,這邊臨時籃球賽也剛好結束。
尹菲說看見自己外班好友,就小跑著離開,剩駱眀昭和李夏,慢悠悠往教學樓的方向溜達,身後一群剛打完籃球的男生,勾肩搭背地說笑,估計是還沒平復體內那股躁動的激情。
剛走過橡膠跑道,駱眀昭就感覺身後好像跟著個人,她下意識地回過頭,就瞧見牧時桉正獨自走過來,額角的汗珠在陽光下很是耀眼,運動後,小臂凸起淡淡的青筋脈絡,校服外套則是被他隨意搭在肩上。
駱眀昭就瞅了幾眼比賽,更別說看到結尾,正好參賽人員在場,於是好奇問:「怎麼說?比賽什麼結果?」
牧時桉幾步就追上她,與她並排,輕挑眉梢瞧她:「我好像看見你在看台上。」
這話的意思就是,你既然在看台,所以沒有看比賽嗎?
駱眀昭不好意思地輕咳一聲,目光亂飄:「那啥,後來就沒看了不是,下次,下次我肯定看完。」總有種被抓包的感覺。
雖然知道男生肯定不是人們口中那樣,但看牧時桉那張冷淡臉,李夏還是不太適應,於是想了個轍跟駱眀昭打招呼離開。
又只剩他們兩人。
臨近午間太陽愈發耀眼,配合著女生速度,牧時桉放慢步伐,餘光落在駱眀昭的頭頂,發圈上的蝴蝶結跟著頻率擺動。
他視力很好,比賽過程中早就瞅見駱眀昭後期都背過身,不知在做些什麼,問起結果,只是忽然想看看她會作何反應,所以那麼說。
「贏了。」沉默半晌後,他懶洋洋地回,聽聲音他有點倦意。
駱眀昭又忍不住好奇:「那是跟哪個班打啊?」
牧時桉:「六班。」
原來如此。
九月初秋老虎仍是擾人,烈日讓駱眀昭不自覺伸出手遮擋,遮擋出眉眼處的一小片陰涼,防曬之餘,另一隻手揣著兜,無意中摸到什麼東西,是個小方盒。
她這才想起來,昨天晚餐後跟好姐妹們去逛校園超市,看到一個葡萄味的薄荷糖沒吃過,她順手買了一盒,想用來晚自習提神,後來回去她了吃,還沒拆塑封,她順手拿出那盒薄荷糖來,拆開包裝,從鐵盒中磕出兩顆來送入口中。
帶著馥郁的葡萄果香配合著清爽提神的薄荷味,在口腔中交替,刺激著神經,熱的時候吃薄荷糖果然沒錯,提神醒腦。
「牧時桉,你手乾淨嗎?」駱眀昭忽然問。
牧時桉本就正拿紙巾擦著手心,對髒手這事很心煩,幸好梁若璇落了包紙在他這樣,要不然他臉指不定黑成什麼樣。
聽她這話,牧時桉下意識地停頓動作,兩人望著黑成一團的手帕紙,相對無言。
駱眀昭心虛看著他的臉,他一副你覺得呢的表情,她後知後覺自己問了句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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