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眀昭嘴角扯著,就聽王樂萍還振振有詞:「媽也是過來人,都是從你這個年紀長大的,你現在這個時候還沒有分辨一個人是否合適你的能力。」
「你不就是高中跟我爸表白的嗎?」駱眀昭側過臉托腮,淡定地戳破她。
卻沒想到她更為激動:「哈,讓我抓到了吧!拿我反駁我,你這意思就是現在就有!還有,當時明明是你爸跟我表白好不好。」
我是這意思?
駱眀昭自己都被她這話繞過去了。
「總之,媽不是打擊你,但你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學習和身心健康的長大,我不希望你頭腦一熱就往上沖,萬一是個壞小子,傷了你的心那很難走出來的明白嗎?」說回正題,王樂萍又苦口婆心起來,「你趕緊跟那小子斷了,要實在不行再等一年,高考結束後再說,到時候再帶回來給我看看,我給你把關。」
「哎呀,壓根就沒這人好不好,媽你八點檔看多啦,滿腦子狗血愛情故事。」她搪塞過去。
駱眀昭斂目,安靜地又盛了口飯,她能懂王樂萍的意思,還有幾個月成年,她沒有王樂萍想得那麼傻,相反很多時候她想得更清楚些。
壞小子,這詞在她腦海里徘徊著。
王樂萍說得應該是那種行為草率,玩弄女孩子感情的那種人。
她不是沒見過,從前在南校區的那個班,就有被甩然後躲在女廁里抱頭痛哭的女孩子,她與那女生算不得熟,也不知道如何開解,只能送上一包自己沒開封的抽紙,以表安慰。
駱眀昭從沒把這詞跟牧時桉放在一起聯想,因為就她的觀察與交往,他是個看著拽,其實很溫柔的人。
但……
駱眀昭一下覺得這碗裡的咖喱里也帶著點沒滋沒味,於是放下筷子:「我吃飽了啊。」
「好好琢磨琢磨我跟你說的話。」王樂萍還鍥而不捨。
駱眀昭走回臥室,緊關上門,微微敞開的窗戶吹動著窗台邊上的紗簾。
是她多心了嗎?可他為什麼會做那麼讓人多想的舉動,緩緩向著自己靠近,她幾乎能感覺到灼熱的呼吸打在她臉上,如此曖昧又暗流涌動。
駱眀昭走到書桌前,把書包拉鏈拉開,將牧時桉需要的幾本練習冊翻出來。
他對別人,好像從不是這樣的啊。
克制、禮貌又帶著疏離的邊界感,像是那個聖誕節的晚上,她敏銳地發現放在後面的禮物沒了蹤跡,而晚會的中途他出去過,並且從那天后,她再也沒發現胡曉月不自覺向著後排看過來的目光。
牧時桉拒絕她了,駱眀昭幾乎全都能猜到。
而且會是一種很體面的婉拒。
可是,牧時桉,你現在是在做什麼呢?拿我開玩笑嗎?
好朋友之間,應該都不是這個樣子的吧。
駱眀昭將練習冊捲成筒,握著的力氣愈發的大,幾乎要將肉嵌進去。
唔,算了,先不想,萬一只是多心呢?如果真的他在耍人玩,就當自己真的遇人不淑。
她拿著練習冊推門出去,王樂萍剛吃完飯站在桌邊收拾飯菜,警惕心猛地湧上來:「幹嘛去?現在都藏都不藏了,準備直接出門去找你小男朋友?」
「我什麼時候說過有這個人存在了?」駱眀昭無語,又跟她展示一下手裡拿著什麼,「上樓,牧時桉跟我借練習冊。」
「哦,那去吧。」王樂萍端著幾個盤子,就往廚房走。
「?」駱眀昭覺得王樂萍雙標有點太明顯了一點,「你就不怕,萬一我那小男朋友就是牧時桉呢?」
「你想得是倒挺美的。」王樂萍的聲音悠悠從廚房裡傳來,伴隨著涮洗碗筷的水聲。
什麼意思?說她配不上牧時桉?好笑,不就長得帥點、高點、性格好點而已,她駱眀昭配他十萬八千裡帶拐彎的,配不死他!
駱某人不經激,瞬間就鬥志昂揚的,換鞋推門而去。
雄赳赳氣昂昂拿著練習冊上樓,駱眀昭抿著唇抬手在牧家門前敲門幾下,等著人來開門。
她算是想清楚了,要是那個牧時桉真要拿她耍著玩,她非要讓他見證一下自己的厲害。
駱眀昭正板著臉,門緩緩被推開,面前出現的是牧正雲的臉,他詫異地問:「眀昭啊,你過來了?」
「哦,那個牧時桉說要借我練習冊拍兩張照,我給他送上來。」她一見是牧正雲,立馬放鬆下來,笑臉盈盈地說。
牧正雲趕緊讓她進門:「來來,快進來,你說這小子,自己去拿還非麻煩你跑一趟。」
「沒事,沒事,他不是病了嗎?我正好也沒啥事。」駱眀昭進門,擺擺手示意無礙。
牧正雲一下反應過來:「哎呀,他正陽著,別傳染給你。」
「沒事叔叔,我上個月剛二陽一次,傳染不了。」
駱眀昭換鞋進門,往前走幾步就能看見餐廳內的人,牧時桉正坐在飯桌上安靜吃飯,見她來也轉過頭朝著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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