卅:【老實睡覺。】
她在床上躺成個大字,百無聊賴地望著天花板,猜測樓下的人會在做什麼。
其實駱眀昭真的沒有戲弄他,或是玩兒他的意思,純粹是一種學術探究,純好奇,小說或是視頻資料里,他們總把這事描寫得很熱烈和不受控。
反正帶著對科學探索的心思,駱眀昭渾渾噩噩地睡過去,一大早迷瞪著一覺起來,第一件事又是眨巴著眼睛看天花板——聽說早上男生也會有反應,不知道牧時桉有沒有?
但這次她可不敢問,心裡嘀咕嘀咕得了。
還不到八點,今天要去採摘園,駱眀昭簡單洗漱一下,又給臉上厚厚塗了層防曬霜,就拉開臥室門下樓覓食,客廳空蕩沒人,但在飯桌上留有早餐,有小燒餅、小籠包這些,猜都不用猜是誰買的。
其他人估計宿醉還沒醒,但牧時桉肯定是醒了,不然也不會憑空變出早點來,她叼了包子,就小跑到牧時桉房間去敲門,找他陪自己吃飯,「噹噹當」三聲後,門後卻沒動靜。
人肯定醒了,但就是沒人來開門,是又睡回籠覺去了?還是洗澡呢?
「牧時桉?」她嘗試貼著門叫了一聲。
還是沒人應。
駱眀昭試探地摸上門把手,試著開門,結果門也是從內反鎖上的。
她正想著人要不要上樓去拿手機給他call一個,忽然間一個荒唐的念頭浮上心頭——他不會是在,那個,什麼吧。
有些事就是越想越覺得是,她後知後覺的臉有點紅,不想打擾人家的晨間活動,本來已經要扭頭故作鎮定的離開,可「噠」一聲鎖芯轉動,再然後門就開了。
男生高大身影擋在她身前,把她整個人都包裹住。
「怎麼過來了?」牧時桉表情確實不太自然。
駱眀昭眼睛很尖,透過蛛絲馬跡逐漸印證她心底的猜測,神色緊張,而且這傢伙居然把短袖穿反了,走線都露在外面,若不是還有幾根未剪的線頭,配上他這個臉和身材,說不定真會以為衣服就是如此設計。
這麼匆匆忙忙套上衣服,絕對是,沒跑了。
「咳咳,」駱眀昭捂住嘴乾咳兩聲,偏開眼神,「沒事,我就是想叫你陪我吃早飯,我自己也行,你繼續吧,我不打擾你。」
「我繼續什麼?」牧時桉一臉茫然,怔愣地望準備跑路的某人。
駱眀昭羞歸羞,但理解,她仰起頭,就直白地說:「不就是晨……」
b的音都沒發出來,牧時桉就已經知道她準備說點什麼驚世駭俗的,飛快地伸手捂住她嘴。
駱眀昭半張臉被蓋住,眼睛逐漸瞪大,震驚伴著羞臊,聲音悶著:「你不會是剛剛用這隻手……」
「駱眀昭!」牧時桉無奈又想笑,耳根泛熱,尤其右耳那個小小的耳洞幾乎燙得像在冒火,讓他整個人頭昏腦脹,「你是沒醒酒嗎?滿腦子全是有的沒的。」
兩人堵在走廊里,氣息沸騰,駱眀昭掙扎地從他手底下逃出來,臉頰也紅,她只是她還嘴硬:「那這么半天你不開門,著急忙慌地出來,衣服還是反的。」
她伸手拽住腰部那一小根突起的線頭,鐵證如山。
牧時桉根本沒察覺自己衣服穿反了,被她這麼一提才意識到,他稍微側過身,揪著衣領順勢把短袖脫下來,翻了個面接著套上,動作一氣呵成,駱眀昭目光掃過那勁瘦仿佛鵝卵石般的肌肉,還沒看夠就被擋個乾淨。
「色不色啊你?」
駱眀昭額頭被人敲了爆栗,捂著頭死不認帳:「我也沒看什麼啊!」
「鎖門就是順手,沒別的想法,剛剛在陽台打電話,早上洗了澡沒穿上衣,就是隨便撈了件衣服穿上我也沒看正反,行了吧小祖宗。」牧時桉一股腦地解釋,雖然收了力道,但又怕真給她敲疼了,手掌撫上她額頭輕輕揉了揉。
誰知道是不是跟薛游當朋友久了,被他帶的腦迴路清奇,抓不住重點,她一臉可惜地感慨:「啊,你剛剛半裸在陽台!嗨,早知道我繞出去看看。」
牧時桉輕哼一聲,覺得她徹底沒救了。
「你都不問問我在跟誰打電話?」
「誰啊?」
「你爸。」
「啊?」
駱眀昭一下就慌起來,她抓住他手臂,聲音有點抖:「是不是又出事了!」
牧時桉心瞬間就被揪了起來,手掌穿過她的指縫,緊緊握著:「別急,沒事,你爸就是給我打電話問問,在這邊玩的好不好,什麼時候回去。」
「我剛睡醒還在家庭群里發了語音啊,他給你打電話幹嘛?」只是群里除了駱齊之外,王樂萍並沒有回她,按說這個點她應該起了床是能看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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