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蘭,跟這位公公去吧,有事我自會找人喚你。」怡蘭這下到後面去了。
等怡蘭走後,孟初撩開帘子,差點被嚇一跳,裡面竟然還有人在。
「……殿下,嬪妾的心都要被你嚇出嗓子眼了。」
趙祈總是聽不慣她這些話,嫌不吉利,他讓孟初坐他旁邊,「怎麼一直不記得嘴上要有些忌諱,避讖。」
不好的話少說總沒錯,孟初也沒跟他爭辯,帶點好奇問他,「咱們怎麼要換到這輛馬車了?」
趙祈笑了一下,「你這一路怕是都睡著了,一眼都沒掀開帘子看,現在在哪都不知道。」
她就是沒睡一直看著外面,也不知道啊,她又不認識路,再說知不知道跟換車又有什麼關係。
見孟初真像是才睡醒,人不太靈光的樣子,趙祈就解釋幾句:「郡王規格的車輿在京都做個樣子,真出來還是得用些平常的。」其他那些拿著傘蓋、旗幟的侍衛已經護送兩輛空的車輦往東丘方向去了。
為了以假亂真,連元德都跟著去了,走前眼淚橫流,說他還沒離開過殿下那麼久。
聽到這句孟初又反應過來了,若是要換車怎麼不早說,偏要突然就停了,縱然是要低調行事,怎么元德都沒見著,她信是因為這個理由才叫蠢。
她心裡想什麼可太好猜了,趙祈一看她唇邊含笑,眼眸低垂,一副你說吧我真的在聽的樣子,就知道孟初是根本不信。
他簡直不知說什麼好,若誇她機靈,依她平日話不過腦的性子,早該被罰個七八次了,若罵她蠢笨,在某些事情上,似乎總有一種敏銳的直覺。
趙祈想想告訴她也無妨,便開口道:「其實這次不是去東丘皇安寺——」
孟初立刻舉起手捂住他的嘴,把他臉都壓變形了,無視趙祈刺人的眼神,「別說了殿下,我不想知道,真的。」
開玩笑,用指甲蓋想也知道,能讓趙祈如此秘密行事的,一定是大事,沒準就是他的皇帝爹派差事下來了,要是這趟目的被泄露出去,她豈不是也得被懷疑?
失寵都是小事,萬一不分青紅皂白先給她上個刑,沒準她就真的什麼都承認了。
趙祈不知道在孟初心裡自己已經比酷吏還可怕了,他皺著眉把孟初的手拿下去,「你都哪裡來的壞習慣。」
孟初偷偷看了看他,不像生氣的樣子,不禁在心裡感嘆,趙祈不會真喜歡她吧,這說一句就沒了?
現在離京城近,路十分平整,馬車還算穩當,兩邊也沒有什麼景色。
趙祈看她無聊,就從車座下的小柜子里拿出一小摞話本子,「元德差人備的,都是剛興起的。」
孟初翻了了幾本,什麼鴛鴦記、榻上有美、梅娘風月傳……
看書名沒有一本正經的,她隨手挑了一本《芍藥奇聞》,剛翻開就頓住了。
趙祈看她臉色為難,「有字不認識?」
「我是不想豎著看,殿下,有沒有橫著寫的書?」
這都什麼怪癖?「不看就收起來。」
不看豈不是更無聊,她勉為其難的樣子,「我看看吧。」
趙祈都要被氣笑了,他怎麼就想著怕她無聊備了話本子?
孟初雖然不習慣,但這一世也是跟著她爹讀過書的,等看進去就沒覺得有什麼了,她本來以為《芍藥奇聞》是說什麼有妖魔鬼怪的,沒想到是個視角奇特的懸疑文,這書里的主角就是芍藥,只是一朵花。
芍藥是王家大小姐養的,擺在窗台,常常看到書生偷偷來與王大小姐約會。
這節寫得就好笑了,寫書的人恐怕壓根不知道外人想見閨中小姐一面有多難,小姐身邊還有奶娘和婢女,哪裡能那麼容易見到,書生又是怎麼進來的?
孟初繼續往下看,果然,有一天此事被這府里的夫人知道了,她就把書生打一頓趕出了府。
天吶,這夫人也太善良了,輪到她娘都得要這書生半條命,打的他不敢出去亂說才能放。
小姐想念書生,便日日對著芍藥以淚洗面,沒過三月就芳魂已去了,所有人都以為小姐是傷心而死,只有芍藥親眼目睹,小姐是被毒死的。
孟初坐直了身體,她連忙翻下一頁,結果剛看幾個字,就被一隻手拿走了。
「看話本子人家都是看幾頁歇一歇,哪有你這樣看入迷的,馬車晃蕩,看久了對眼睛不好,收起來了。」趙祈順便看了眼這書,也沒瞧著寫的多好,孟初怎麼就能看這個看的那麼投入,都想不起來旁邊還有他了。
「殿下,你先給我吧,我才看一半呢。」孟初下巴靠在他的肩上,拉了拉他的手。
第20章 送女上青天? 也就欺負一下人傻錢多的……
無論孟初怎麼說,趙祈都沒再把那本《芍藥奇聞》拿出來。
沒等她繼續找一本看,馬車就緩緩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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