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江大少的自首如刀鋒一樣隔開了這場舞會的遮羞布, 引起了全場的騷亂。
那時淵的慫恿就像點燃炮火引線的火星,激發了大家的怒氣和仇恨, 讓整個景夜樓變成了追殺復仇的血池。
二樓一樣逃不過。
喬納斯倉皇失措地往樓下逃,之前一直恭恭敬敬的下屬們此時也爭先恐後的互不相讓,甚至將他推倒到樓梯下。
肥胖的身軀滾了幾圈,正好落在一個穿著校服的小女生腳下。
這群女學生笑嘻嘻地圍了上來,將這些人全部團團圍住。
是啊,因為她們幼小,被人毫無尊嚴的像垃圾一樣對待,因為她們羸弱, 被人毫無顧忌的欺負侮辱而無法反抗......
她們是沒有高大的身軀,沒有健壯的肌肉,沒有強大的力量......可這個世道也沒有給她們機會去擁有, 因為她們已經無法長大了!
但現在不一樣了!
瞬間,她們的身軀極速膨脹,變成像小山一樣的高大健碩,輕輕一按,這些人就如同小雞仔一樣被按在她們手下, 絲毫無法掙脫。
她們甚至可以擋在程珺面前保護她, 就像她曾經毫不猶豫地保護她們一樣。
喬納斯等人驚恐萬分,甚至嚇得失禁,趴在地上不停地求饒:
「放, 放開我, 你們這是違反國際法......啊!......」
「求求你,放了我吧,我是被迫的,是大司令逼我這麼做的......」
可一個人也沒逃過。
巨石一樣的拳頭落在他們身上, 臉上,留下一道道深紫的淤痕。
女學生們聚在一起,你一拳我一腳地揍得開心,嘴裡還歡快地哼著她們平時練習合唱的歌曲。
時淵站在二樓的樓梯口,台階上鋪著厚厚的紅毯此時更加鮮艷欲滴。
她平靜地眨著眼睫,冷漠地望著這些單方面的虐殺,在景夜樓的每個角落裡上演。
一道冰冷中帶著戲謔的聲音響起:
「你不惜借出自己的精神力給他們,讓他們擁有反殺的能力,還讓我恢復他們的記憶,激發他們的仇恨,你就不擔心他們殺紅了眼,停不下來了嗎?這樣他們還是會變成惡魂,沒有差別,而你的精神力也收不回來了。」
時淵淡淡地抬了抬眼,「咦,原來你能說話啊?看來怨氣不小。」
景夜樓的力量來自於死者的怨氣,雖然還未能化形,但看起來也距離不遠了。
「就算這樣,我也不認同你的方式,不停地重複傷者的痛苦,陷入其中無法自拔。」
在時淵的處事原則中,向來都是首選正面出擊,受害者需要的不是安慰,不是同情,甚至不是遲來的公道,而是直接痛快的反擊。
「可你是知道的,這裡的一切都是虛擬的,這些壞人也並不是真實的,他們很多人在外面都還活得好好的呢,現在這頂多算單純的發泄,等這些亡魂發現事實後,會更加憤怒的,看來這場賭約是我贏了。」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後招呢,放心吧,贏的一定是我。」
***
洛可走到秦秘書身邊,本來他是過來協助他轉移剛簽訂的不平等條約的,可如今……
這計劃還要執行嗎?
現在還有轉移這個必要嗎?
兩人相顧無言,欲言又止。
他們看了眼不遠處的時淵,來到她身邊,小心翼翼地試探道:「這位小姐,我們……真的已經死了?」
時淵轉過身,看到是秦秘書,開心地笑了起來,還真是心有靈犀啊,她正準備去找他呢。
「可以這麼說,你想起什麼了嗎?」
「我不知道,我好像是死了,但記憶又有些錯亂,好像是被炸死的,又好像是被槍擊的,又好像是被絞殺的......我什至還看到你了......可這怎麼可能,我們才第一次見......」秦秘書苦澀地笑了笑。
他沒敢說,他記憶中的他們竟然是抱在一起的,簡直荒唐......
時淵深深地望著他,那雙幽暗深邃的眼眸深處,像是有明亮的火焰在跳動。
他好像和其他人都不太一樣,不像他們只能恢復自己真實死亡的那次記憶,而他卻能記起景夜樓虛幻出來的每一次循環,還保留著玩家的屬性。
「不過這都不重要了,您知道外面......現在是什麼情況嗎?戰爭結束了嗎?我們......成功了嗎?還是......」
秦秘書有些忐忑,像是急迫地想知道答案,卻又生怕聽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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