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被人打殘,小爺我的戰鬥力很強的好吧,這是韓修遇到危險了,我幫他以一敵十擋住危險才會受點小傷!」
克勞德真誠的看著沈岳寒,眼睛裡甚至閃耀著美麗的星星,只要是對韓修有利的事情,都值得他一番讚美:
「寒,你真厲害。」
韓修沒有拆穿他,倒是旁邊的一直在抽菸玩手機的,染著騷粉色寸頭穿著超級時髦的白人青年忍不住咳了起來,一口煙卡在嗓子裡不上不下,差點笑出豬叫聲。
要不是剛才全程圍觀了他被韓修狂虐,最後抱著韓修的腿求饒,他恐怕就要當真了。
韓修遇到危險了?
花城和彥下意識的抬起頭看向韓修,卻很韓修深不見底的眼眸撞在了一起,他趕忙低下頭,耳朵染上了紅色。
韓修嘴角抿了抿,看向沈岳寒:
「不錯,確實很耐打。」
粉毛笑的渾身都要發抖,沈岳寒大叫:
「該死的布魯斯,你給我不准笑!」
布魯斯.布萊爾,確實有著一張漂亮的臉——當然了,這群資本家的孩子,沒有幾個是相貌醜陋的。
布魯斯是羅馬時尚大亨布萊爾家族的獨生子,沉迷於剃各種寸頭,染各種顏色,這次過來是為了給韓修送請柬。
「好了,我也該回去了,那位大小姐的邀請函送到了,我也該功成身退了。」
說完,他衝著韓修揮揮手,瀟灑的轉身離開了。
沈岳寒一頓,頓時忘了身上的疼痛,舔著臉湊過去:
「小姐?韓修,哪位小姐邀請你?」
韓修坐在沙發上,一邊脫下手上的腕帶,隨手把那張精緻的、顯然是精挑細選過得帶著蝴蝶結絲帶和漂亮古羅馬字體的邀請函扔到了沈岳寒的面前,沈岳寒打開看了看:
「蘿拉?那個金髮妞,議員的女兒?韓修,前面有俄羅斯的梅卡德爾,後面有社交名媛蘿拉,拜託,你的桃花運也太好了吧!韓修你身邊到底有多少女人啊?!」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沈岳寒在心裡抱怨的時候,花城和彥已經起身離開了。
他坐在房間裡,臉色十分難看,不知道自己在生什麼氣,不知道自己有什麼立場生氣。
他們只是萍水相逢,甚至是韓修幫助了自己,自己或許是該乖乖的,按照對方的要求報答對方的救命之恩,但是為什麼聽見他和別人的女人接觸,自己卻這麼不悅!
他死死的盯著門看,完全不知道一會兒韓修進門的時候,自己應該用什麼表情去看他,會不會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他自嘲的苦笑,即使是玫瑰,他也是陰溝裡面生長出來的腐爛玫瑰,根、莖、葉,一切的一切,都已經腐壞墮落,自己到底出於什麼樣的心態,才會覺得不悅?他有什麼資格?
但是這麼想,卻又讓他的心臟忍不住產生刺痛,他無數次的鼓勵自己,不要這樣看低了自己,但是卻一次次的被擊潰,他好像沒什麼東西能構建起那面用來自我保護的城牆。
哥哥也是,現在也是,韓修似乎也只是把他當做花瓶一樣擺設在家裡,他尷不尷尬,難不難受,又有誰會在意……他抬起手,不知道是泄憤還是懲罰一般,狠狠地咬自己的手腕,直到咬的鮮血淋漓,他才慢慢的鬆開自己的牙齒,牙齒咬的傷痕並不深刻,所以也只是在接觸空氣之後,很快便停止了流出血液。
他就是那麼可有可無的,或許就是想花城雪說的那樣,他這輩子註定要淪落為有錢有權的人的禁chong,是天生的玩物,只能用身/體/和美/色/取悅別人。
認識到自己可能沒什麼價值,卻又清楚的知道,這可能是一件比沒有價值本身更加可悲的事情。
看著那扇緊閉的門,韓修蹙眉,轉身看著還在喋喋不休的沈岳寒,對著克勞德說:
「克勞德,把他攆出去。」
克勞德點點頭,上前一步,直接公主抱起沈岳寒,把人扔了出去。
「喂,老子是男人!該死的克勞德,把老子放下來……」
沈岳寒無謂掙扎的聲音漸行漸遠,很快消失在房間裡。
原本坐在客廳里的韓修推開門,走進臥室裡面。
他的父親韓森對於穩定的家庭生活十分的追求,也一向身體力行踐行著「虧妻者百財不入」這樣的中國傳統家庭理念——韓森堅定地相信,一個喜歡亂來的,踐踏自己的另一半的男人,這種人命格下賤,必定一事無成。
因為夫妻一體,不尊重另一半的人格就是不尊重自己的人格,這樣自甘墮落的人老天爺都會瞧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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