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件事情的重點不在於韓修,而在於,這個孩子生下來可能就是未來的繼承人。
所以沈岳寒也非常的緊張,和韓修一起培養繼承人也是他的任務之一,韓森也交代過他,有什麼事情要及時和他報備,他身上的任務是很重的。
花城和彥的表情輕鬆之中帶著一點失落,韓修抬起手臂放在他的肩膀上:
「沃爾特說了,我們只是情緒緊張導致的困難,下面只要順其自然就好了。」
沈岳寒這才緩緩地吐了一口氣。
韓修安撫的拍了拍花城和彥的肩膀,他們朝著醫院的外面走去。
沈岳寒看見他躬身在花城和彥的耳邊說了些什麼,像是溫聲在安撫對方,花城和彥垂著的眉眼這才微微的抬起,看著韓修,眼底這才帶了一點點的笑意,然後他又惴惴不安的抱著韓修的胳膊,眼神中帶著一點點祈求,動了動嘴唇,韓修轉過頭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一邊走著一邊揣測他們正在說些什麼,走到停車場的時候,一個陌生的青年突然從轎車的一側走出來,臉上帶著致命的殺意,掏出武器對著韓修,要進行刺殺。
這樣的畫面即使已經經歷了很多次,沈岳寒仍舊在對方掏槍的一瞬間感到渾身發麻。
作為專業的保全人員,克勞德反應迅速也快速的拔槍,只是所有人都沒想到,在克勞德拔槍之前,花城和彥已經擋在韓修的身前,單手舉著手上的槍枝,一擊打斷了對方拿著槍枝的那個手腕。
殘忍準確,毫不遲疑。
沈岳寒看著那東方花朵如同死神一般的表情,瞬間發現,對方仿佛在此刻換了一個人一樣,眼中滿是殺意、憤怒和徹底的毀滅。
雖然和剛才還是同一張臉,卻像是徹底的改變了一個人格。
「啊——!」
那被打斷了手腕的男人躺在地上,慘叫一聲,隨後咬緊牙關,試圖用另一隻手拿槍枝反擊,花城和彥迅速調轉槍頭,預判了對方的企圖,眼疾手快的把對方的兩隻手全部廢掉。
徑直走到男人的面前,花城和彥冷著臉,低頭看著顫抖著慘叫的男人,表情冷酷:
「誰敢從我身邊帶走韓修,我叫他不得好死。」
說完,他雙目猩紅的踩著男人的胸膛,然後對著男人的腦袋連開數槍,整個過程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韓修定定的看著花城和彥,隨後衝著克勞德揚了揚下巴。
克勞德走上前去,猛地握住花城和彥的右手,阻止他繼續。
「好了好了,人已經死了……」
「我要他下地獄!該死的人渣!去你的!去死!去死!」
一向優雅的花城和彥史無前例的、狂躁的爆粗口。
青年即使被克勞德從身後架住了肩膀,但是還是抬起腳,死死的踐踏那男人已經被他打的稀巴爛的腦袋,仿佛想把對方直接踩到地下去。
克勞德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從屍體的邊上扯了回來,他雙目發紅,像是陷入了暴走的野獸,手上的槍枝也被剛才熟練吐完回來的沈岳寒搶了過去,以免他暴走傷人。
站在韓修面前,他的胸膛劇烈起伏,腦袋一片轟鳴,細長的手指捧著韓修的臉,死死的用力掐住,然後一把抱著韓修:
「誰都不能傷害你,韓修。我要他死無全屍!」
韓修把人摟進自己的懷抱:
「好了,他已經死了,你看清楚,你殺了他。」
從小到大,韓修經歷的暗殺不知道有多少次,這種級別不算太過危險,克勞德隨時都能解除,問題並不大,但是花城和彥強烈的應激反應,確實讓他有些吃驚。
他最近似乎比自己想像的還要不正常。
韓修看了克勞德一眼,示意對方把刺客的屍體處理乾淨。
花城和彥還在韓修的懷抱里微微顫抖,他恐懼至極,原來還有隨時可能存在的死亡會分開他們,會從自己的身邊奪走韓修。
死亡,多麼陌生又熟悉的字眼,一旦死亡降臨,所有的愛恨嗔痴會一併消滅,付出的所有情緒都會成為夢幻泡影,死亡會帶走所有的意義。
高壓下的驚懼讓花城和彥狠狠地咽了咽口水,死死的攥住韓修的衣服:「叫所有人都走,我們兩個單獨回家,我要看著你。」
韓修還沒說話,花城和彥朝著四周猛地吼了一聲:
「全都走!」
沈岳寒拽了拽克勞德:
「帶著司機,我們坐另一輛車,大家擠一擠,跟在後面就行。」
克勞德嗯了一聲,帶著沈岳寒上了一起跟過來的另一輛車,司機也從駕駛坐下來,坐上了後面的那輛車。
「這小子怎麼看起來像個神經病,怪瘋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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