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 怎麼了?」婢女們跪在她面前詢問。
有人給她擦汗,有人給她披衣,有人為她遞茶。
「我沒事。」陳阿招咬咬唇,眸中浮現疲態, 她詢問婢女,「現在什麼時辰?」
婢女回答, 「回公主, 午時了。」
陳阿招揉了揉眉心, 想到許是她昨夜太高興喝了許多的酒的緣故, 才一覺睡到了現在。
這一覺她睡的並不安穩,被噩夢纏繞, 竟然夢見死後的林祈肆化為厲鬼來糾纏她。
陳阿招看向頭頂烏雲未褪的天空,喃喃出聲,「他死了嗎?」
婢女知曉她所問何人,抿了抿唇搖頭,「回公主,還沒有。」
陳阿招有些驚訝, 皇兄分明答應了她今日辰時處死林祈肆,怎得到現在還未處死他?
婢女彎腰道,「回公主,今日陛下來找您了,看到公主在小憩便回宮了,陛下說若公主醒來,請公主進宮一趟。」
聽到陛下二字,陳阿招還有些恍惚,可很快她又回過神來,淺淺一笑。
是了,昨日蕭暮雨已經舉行了登登基大典,今日的他已然是蜀國的新帝了。
蕭暮雨找她,許是與林祈肆有關。
陳阿招很快命人準備好香車寶馬將自己抬進宮中。
來到金碧輝煌的大殿中,她便看見如今身披龍袍,高座龍椅的蕭暮雨正慵懶地倚坐在龍椅上,領口微敞,烏髮披散。
他手中端著金酒樽,神色微露陰霾。
直到陳阿招輕喚一聲皇兄,蕭暮雨面上的陰色一掃而空,他將酒樽放下,走下龍椅,來到陳阿招面前。
「歲歲,有一事皇兄恐怕不能為你辦到了。」蕭暮雨牽住她的手道。
陳阿招心中已經瞭然,「皇兄說的,是殺林祈肆?」
蕭暮雨嘆了口氣,眼底浮現濃郁的殺意,「錦國得知林祈肆之事,竟告訴朕,若是殺了他,那兩國和親之事便就此作罷,朕實在沒想到,那林祈肆竟有如此本事,讓錦國為了他一人放棄兩國交好!」
陳阿招冷笑了聲,「皇兄恐怕不知,這林祈肆於錦國而言,就像是塊圍城的金牆,他在朝顯赫,在世才名遠揚,我們自然動不得。」
「阿兄,為了蜀國交邦之好,就放了他吧。」陳阿招道。
蕭暮雨滿臉愧意,握緊陳阿招的手,「是皇兄對不住你,這林祈肆輕薄於你……皇兄卻不能做什麼,但皇兄可以立即書信讓錦國重新派一名使臣前來……」
「皇兄,不必了,就讓林祈肆親自送我。」陳阿招打斷蕭暮雨話。
「為何,萬一他又對你?」蕭暮雨蹙眉道。
「不會,有皇兄送給我的護衛,他做不了什麼。」陳阿招平靜地笑了笑,「皇兄,我親自去地牢將林使臣接出來。」
「地牢污穢骯髒,妹妹還是不要去。」蕭暮雨提醒她。
「我流浪民間那麼多年,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我可不想錯過看到他這麼狼狽的一次。」陳阿招笑著說。
這次不能殺死林祈肆,她總能找到機會,不過這次沒殺死他也沒關係。
陳阿招想,就這麼讓他死了實在太不過癮,她要讓他身敗名裂地死去才好。
*
地牢內充滿了哀嚎哭叫聲。
每往裡面踏進一步,便能嗅到潮濕發霉,伴隨血腥的臭味。
可陳阿招絲毫不懼,曾經她也待過噁心腥臭的地牢,如今也該讓林祈肆好好體驗。
她刻意等了許久,才命人打開地牢的房門。
內侍點燃了火折,昏暗的地牢被一束光亮緩緩照明,陳阿招看清了靠在牆臉色蒼白的林祈肆。
他肩上的傷口未包紮,鮮血瀰漫了半個手臂,身上還受了幾道鞭刑,與從前那副高高在上,一塵不染的形象相比,此刻就像是跌落污泥般狼狽。
燈火讓倚靠在牆角的青年清醒過來,林祈肆睜開眼皮,看到一張在昏暗中被火光映襯的女子容顏。
他的目光逐漸變得幽深,盯著陳阿招的臉出神。
「大膽,竟然用這種眼神窺視公主!」一旁的內侍呵斥道。
陳阿招從內侍手裡拿過火折,慢慢靠近了角落裡的林祈肆,蹲下身子與他平視。<="<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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