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她以為, 梁晏沒能娶蘇星純進門,是因為梁家人看不上蘇星純出身。
後來和梁家人相處下來,發現猜想不成立。
梁晏一定程度上遺傳梁祺的性格, 對事物接受度高。梁太太溫柔大方,思想開明, 並不像那種怒甩五百萬讓人離開兒子的惡婆婆。
大哥大嫂更不用說。江玥琳是律師界「滅絕師太」, 家世不算上乘, 但梁雋娶她,梁家無一人反對。
這樣的家庭,只要梁晏稍微堅持一下下, 蘇星純定能嫁入豪門。
直到剛才梁晏說, 他媽姓蘇, 那一切都能解釋通了。
——梁晏和蘇星純□□。
上車之後,姚萱完全無法直視這個人——一副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皮囊下,藏著一具陰暗到不能再陰暗的靈魂。
「梁總,雖然我想不通, 為什麼你告訴我這麼炸裂的消息,也不能理解你們為什麼……嗯……」她欲言又止, 「咳……談禁忌之戀, 但我尊重你們。」
梁晏啞然失笑, 他總算明白,姚萱為什麼自稱女神了。
她的腦迴路, 的確和凡人不一樣。
「下個月帶你見蘇女士,一切都會說通。」
姚萱揪住安全帶,一臉茫然看著梁晏。
帶她去見蘇星純?有病吧!看他不像開玩笑的樣子,姚萱氣得一路沒理他。
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發呆,姚萱惦記著沒完成的工作,死活睡不著。
深夜失眠不止容易懷疑人生,還容易衝動消費。
她剛腦子一熱,給梁晏轉了二十萬……
本意想轉兩百萬,礙於限額,刪掉一個零後,鬼使神差就轉出去了。
背她下17層樓,載她回家,抱她上樓,還幫她處理腳傷,只給二十萬,會不會太摳了點?
聊表心意而已,梁總視金錢如糞土,應該不會計較數額。姚萱抓狂薅頭髮,嘗試自我說服。
正嘗試邏輯自洽,手機叮一聲,轉帳已退回,緊接著,房門被敲響。
「剛找到一瓶消腫噴霧,我可以進來嗎?」
「可以。」
昏暗小夜燈亮起,人影映在她臉上,曖昧感應運而生。
他頭髮微潤,周身水霧氤氳,浴袍下的鎖骨沁著幾顆水珠。
姚萱深深吸一口氣,拉高被子捂臉。
罪魁禍首渾然不覺,坐在床尾,掀起被角。
冰涼液體噴在腳踝上,姚萱不由自主哆嗦。溫熱指腹觸及皮膚,抹開藥液,按揉力道輕重交替。
房間裡暖氣開得足,姚萱感覺自己躺在蒸籠里,快喘不上氣來。
她掀開被子坐起來,看著他的手機問:「你不收,是不是嫌少?」
「你我之間,不必事事計較清楚。」梁晏輕輕放下她的腳,蓋上被子。
「梁晏。」她揪他衣袖,歪著腦袋直視梁晏眼睛,發自內心說,「謝謝你。」
空調送出暖風,他碎發浮動,水汽在發梢凝結成珠,吧嗒,打在她手背上,姚萱驀然抬眸。
這是第一次,梁晏在姚萱眼眸中,看見自己的倒影。
「姚萱。」他叫她名字,靜靜端詳她的臉。
喉嚨猶如被三昧真火灼燒,喉結躁動不安地翻滾著,他不斷吞咽唾沫,可惜只是杯水車薪。
體內一股強烈的氣流叫囂翻湧,強迫他將心意宣之於口。
可面前這雙杏眼,看他的眼神如此坦蕩,乾淨得沒有一絲雜念。
類似的眼神,她用來看過沈止豫,看過許箬寧,看過徐瑾逸,看過數以萬計的人。
那是一種看朋友的眼神,這才輪到他而已。
停頓好長一段時間,見她眨眼睛,梁晏才問:「你喜歡海洋之歌嗎?」
「海洋之歌?」姚萱喃喃重複,「是什麼歌?」
海洋之歌應該是一首亂心曲的情歌,平白撩動了他的心弦,卻不曾在她心裡留下一絲痕跡。
「是你送我的那束花。」
「我沒給你送過花啊……」
聞言,梁晏低下頭,眼睛藏進陰影里,眼裡的光隨之黯淡。
沒有人明確告訴他那束花是姚萱送的,他不過聽成雯和劉思雅交談時,提了句「只有夫人才能把花送進七十九樓」,便自作多情地認為是她送的。
七十九樓不接收私人名義送的任何禮物,是他入職第一天定下的規矩。按理前台會拒收那束花,可花不僅安然上樓,還成功進入辦公室,只能是禍起蕭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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