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世清白,年少有為,天資過人,帥氣多金,還謙遜有禮,平易近人。
這種近乎完美的男人,把地球鑿穿了也找不出幾個,誰不想占為己有。
想是一回事,付諸行動,就是另一回事。
正如人可以在心裡畫個圈圈咒死討厭的人,但不能真的提刀砍死他。
「雯姐……」劉思雅大著膽子抬頭問,「我是不是要走了。」
「你覺得自己還能留?劉思雅,你們入職第一天,我怎麼說的?」
「對不起。」
「你對不起的不是我,是你自己。」成雯恨鐵不成鋼,「你是名牌大學研究生,畢業就拿到天亓的offer,可見你有能力,為什麼不把心思放在工作上呢?」
「是,我知道,職場對女性的壓榨多,潛規則也多。但是天亓……」成雯及時打住。
說天亓範圍太大,有些地方鞭長莫及。
「至少我們79樓,沒有一點職場的歪風邪氣。」
這是她的真心話。成雯年紀稍大,閱歷豐富,大小老闆她接觸過不少,打心眼裡覺得,沒有比梁晏更尊重人的老闆。
拿最不值一提的稱呼來說,別的老闆都「小成」、「小王」、「小張」地叫,既有點貶低的意味,又帶點該死的親近。
只有梁總,一直以來都叫他們的大名。
雖然有時候,梁晏有點不近人情,但那是因為底下的人,確實沒把工作做好。
即使他再生氣,也不會對人大吼大叫,只是語氣比平時嚴肅一點。
偶爾還有點恰到好處的冷幽默,輕描淡寫化解尷尬。
「思雅,你真的,太糊塗了!」
劉思雅潸然淚下,抓住成雯的手,「對不起,對不起雯姐。我室友跟了她領導,經常在我面前炫耀,我心裡不平衡才……對不起。」
職場不相信眼淚,成雯可憐劉思雅,但她幫不了她。
「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去分公司,國內國外的都行,以後都不能再回總部。二,離職,去別的公司,我以天亓秘書部的名義,給你寫推薦信。」
劉思雅沒臉繼續待在天亓,選了後者。
臨別之際,劉思雅煞有介事地給成雯鞠躬道謝。
「不用謝我,是梁總的意思。他說的話,我想有必要說給你聽,希望你以後洗心革面,對得起他這份仁慈。」
梁晏說,誰年輕時不愛繁華?迷了眼,昏了頭,都很正常。又沒犯十惡不赦的錯,何必趕盡殺絕。十幾年苦讀不容易,要給她們時間和機會,去認識自我和世界。
那天,夕陽無限好,劉思雅懷抱她的行李,走出天亓大樓,踏上新的征途。
落日西沉,氣泡冉冉升起,啵一聲爆破,水花飛濺,洗亮水晶吊燈。
燈紅酒綠,琴曲纏綿,角落卡座上,恣意不羈的男人,手上抓著個烈酒杯,倚在落地窗上,看長街人來人往。
陰影落下,徐瑾逸回頭,一口烈酒咕咚咕咚咽下,嗆得直咳嗽。
打死他也想不到,傳說中從不踏足煙花柳巷的梁二公子,屈尊降貴到他這酒吧來。
「晏哥,什麼風把您吹來了?」
梁晏不語,脫掉外套,自顧自坐下,倒杯伏特加,悶頭飲酒。
「哎?梁晏哥哥,瑾逸哥哥。」蘇晗不知道從哪個角落冒出來,加入酒局。
徐瑾逸哪能讓小姑娘喝烈酒,立即招來服務生調酒。
「梁晏哥哥不高興嗎?」蘇晗看著徐瑾逸,壓低聲音問。
「他那樣,何止不高興,看著像下一秒就沒氣的。」
梁晏雙腿交疊,背靠沙發,靜靜凝望杯中酒,了無生氣。
好似一杯忘記加冰的雞尾酒——沒有靈魂。
他們端著酒杯,沉浸在各自思緒當中,一言不發。
周圍歡歌笑語,喝高的人聚在一起吹牛皮。
不遠處那倆男的,疑似在議論他。
「梁晏那傢伙,老子早看不慣他了。和我們一個年紀,天天裝出一副道行高深莫測的B樣。」
梁晏一笑置之。蘇晗張口要懟,梁晏豎起食指貼在唇上,輕輕搖頭。徐瑾逸憤懣起身,梁晏馬上揪回來,按住他肩膀。
徐瑾逸看梁晏不計較,也不準備越俎代庖,拍拍暈乎乎的腦袋,靠著枕頭歇了。
恍然間聽見另一個名字,梁晏稍稍正坐,全神貫注聽。
「哎,你知道不,姚萱要和他離婚了。」
「他老婆,和顧一明搞上了。」
「那個死基佬?臥槽,太炸裂了!」
「姚萱那婆娘,一天天拽得萬兒八千的,就該有個人治治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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