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漓怔晃的目光微縮,眼中閃過掙扎,她想不出有什麼方法和蕭琢去對抗,若是自己不依言去到他身邊,他不會對林鶴時手軟,他那麼辛苦才走到今天,不能被她毀了。
更重要的是,如果這件事不能就此打住,她的身份藏不住,那麼,花莫也藏不住。
她身上的那塊胎記,她曾意外在花莫身上也見到過,哪會有那麼多巧合,她們生得幾乎一模一樣,連胎記都那麼恰好的無二致。
唯一的可能,她們本就是血親姐妹。
花莫一直以為她不知道,其實她早就猜出來了,只是花莫不說,她才裝作不知道。
她想過花莫一定也過的很苦,可她沒想到,她就是蕭徹口中所說的那個,蕭琢死去的心上人。
蕭琢做了什麼對不起花莫的事,她不知道,但是能讓花莫選擇假死,不惜自毀容貌,也不願回到他身邊,再逃出都城後日日夢魘草木皆兵,一定是不可原諒的事。
花莫好不容易才重活一次,絕不能再讓蕭琢發現她。
而她更不能讓她的妹妹再跌回深淵。
她拖延的三天時間,也是為了逃走,只要離開了,林鶴時就不會有危險,可圈攬在腰上的溫度卻讓她感覺到不舍。
好像才生出幼芽要被拔處,雖然淺,卻也連著根。
花漓遏制住紛亂的心虛,快速搖搖頭,本來她最初的計劃里也沒有林鶴時,這段時日,已經是意外。
花漓咬緊唇瓣說:「我不知道,我來到這裡就不見有人,正心慌,你就來了。」
林鶴時沉默了很久,也無法說服自己她不是在說謊,眼底的冷意一再升起,這樣的情況,她還要說謊,她在瞞什麼?
自頭頂落下的目光銳利深邃,仿佛要剝開她的身子,往心裏面鑽,花漓心慌意亂,只覺喘不過氣,逃避般抱緊林鶴時的腰,「真的沒事了,我們快走吧。」
林鶴時譏嘲勾唇,深眸凝著她慌顫的眼尾,現在是連裝都裝不像了麼,由此可見,她說的不認得蕭琢,本就是謊話,不僅認識,她還是真的在意蕭琢的啊。
是不是,他不該來,成全了她跟蕭琢走。
做夢。
心臟被纏裹勒緊,分不清是妒還是怒,林鶴時死死壓抑著,「你當真沒有要和我說的?」
花漓胡亂搖頭,林鶴時冷笑,面沉如水。
回去的馬車上,一路沉寂無言,林鶴時更是在把她送回府上後,就不見了蹤跡。
花漓枕著臂懨懨伏在桌邊,情緒比以往哪一次都要低落,蕭琢那個狗賊雖給了她三日,但她不能真等到最後那天,一定要提前走,只是現在她的路引還在林鶴時身上。
花漓扶著桌面坐直身子,得去找出來。
林鶴時反正也不在府上,花漓躡足潛蹤的去到他住的院子,然而在屋子裡翻箱倒櫃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路引,花漓眉心緊蹙,會放在哪裡呢?
還有書房沒找,只是眼看天色已經黑透,林鶴時隨時會回來,花漓咬唇掙扎了幾許,豁出去溜進書房中。
她舉著油燈翻找,終於在書桌下方的抽屜里看到了自己的路引,花漓喜出望外,拿起路引,卻聽屋外傳來腳步聲。
林鶴時回來了。
花漓大慌,現在遛肯定是遲了,何況她還點著燭,一看就是屋裡有人,藏都沒出藏。
腳步聲越來越近,花漓一咬牙,把路引放了回去。
隨著門扉被推開,林鶴時一眼就看到桌案後伏著的少女,下半張臉埋在臂彎里,露出的眼睛閃閃爍爍,「你怎麼才回來。」
林鶴時黑眸深攫著她不說話,花漓緊張的心口直跳,應當看不出她是來偷路引的吧。
林鶴時垂了下目光,反手將門關上,身影踱進屋內,「已經很晚了。」
「所以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了?」
花漓瓮聲瓮氣的埋怨,心裡想著要怎麼把路引拿走不被發現,一抬頭,林鶴時的身影已經壓到她的上方。
「那你過來,是想清楚,要對我說什麼了?」燭火的光亮被擋在林鶴時的身闊之外,面容隱在無光處,臉上的神色晦暗難辨,只有黑曜的眸里能看到一點光弧。
洞悉銳利的目光看得花漓心發慌,她故技重施,一把抱住林鶴時的腰,「今日我真的嚇到了。」
花漓委屈萬分的靠到他懷裡,本就細軟的嗓音格外輕聲輕氣,「你都不來安慰我。」
林鶴時不為所動,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與自己對視,目光深得像要釘進她心裡,「那你總要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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