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諶旁邊還跟著幾個下人和一名粉衣女子,一邊往外走,那粉衣女子一邊問道:「爺,怎麼又要回去,咱們今日不趕路嗎?」
「趕你娘的屁!」何子諶罵道,「昨日被搶個精光,連個盤纏都沒了,你說還怎麼走?父親大人的意思,如今咱們只好在此暫住兩日,一來想法子弄些路費銀子,二來石谷縣的衙役到現在不見人影,還是得指望陵州那邊緝拿那些山匪,還有這伙鏢師太不中用了,都得換,再說昨日丟的那崔氏也得找找吧?她肚子裡還揣著爺的種呢。」
那女子嬌聲埋怨道:「還要在這住啊,這破地方奴家一宿沒睡好。」
「你知足吧,有地方睡就不錯了。」何子諶哼哼道,「那景王世子也太霸道了,咱們家好歹也是康王府的親戚呢,明明他後到的,大晚上硬叫我們騰房搬出來,著實過分。你且等著,等一會景王世子就該走了,咱們依舊搬回驛站去住,先把眼前這些事料理了再說。」
看來他是打算要回驛站去。葉雲岫心下思忖,立刻便決定出了門就找機會動手,店裡不方便脫身。她站起身,便打算先出去候著。
誰知她身形一動,何子諶眼睛溜過來,瞥見她帷帽下露出的側臉,眯著眼問道:「這女子是誰?這不是咱們家的人。」
小二忙說是路過用飯的客人。說話間,葉雲岫眸光微挑,蹙眉盯了何子諶一眼,便快步往外走去。
少女挑眉一盯的神情絕美驚艷,何子諶腿比腦子快,立刻追了過來。
「等等!」何子諶叫住她。
葉雲岫就在門口站住了。何子諶踱著步子出來,眯眼盯著她問道:「這位小姐是一個人出來嗎,我們可曾見過?」
「沒見過。」葉雲岫道。
「哎呀爺!」粉衣女子推著他嗔道,「你怎麼但凡看見個漂亮的就走不動,這節骨眼爺就別生事了。」
「嘖,」何子諶推開粉衣女子,背著手踱步走到葉雲岫前邊想去看她的正臉,口中說道,「真不曾見過?我怎的瞧著,這位小姐看著有些眼熟。」
「是你眼瞎。」
話音未落,葉雲岫身影一閃,手中的短刀乾淨利落地划過他的喉管,動作絲毫未停,一刀下去都不曾回頭再看一眼,便直奔她的馬,揮刀斬斷韁繩,飛身上馬,短刀在馬屁股上用力一拍,黑馬箭一樣狂奔出去。
她甚至半點都沒慌亂,放下帷帽,策馬疾馳而去,留下身後一片驚惶尖叫之聲。
可惜她一個小女子,不好堂而皇之的隨身帶那麼大的腰刀,短刀切割鋒利卻不能一刀斬首,很遺憾給何子諶留下了半邊脖子。
嬌小的女子青裙,白紗,騎一匹矯健的黑馬,轉眼間就疾馳跑遠了,等到何家的鏢師隨從驚慌失措地上馬再追,她已經逃出了幾十丈遠,剩下一個遠遠的背影。
葉雲岫跑出一段,往石谷縣方向她路不熟,往陵州方向又要經過磨山驛,眼瞧著前邊驛站門口一群列隊的戎裝士兵,一側是驛站和列隊的士兵,一側卻是壕溝和灌木叢生的山林荒坡,卻也沒別的路走,葉雲岫握緊手中短刀,一抖韁繩腳下一踢,大黑馬就在一隊士兵的矚目下飛速沖了過去。
士兵們不明所以紛紛閃避,有的還抱怨一句這是有什麼急事,差點撞到了人。葉雲岫衝過驛站,扭頭看看已經被甩在身後的追兵,一抖韁繩貼緊馬背,大黑馬縱身一躍跳下路基,一人一馬便迅速跑進了路旁的山林之中。
等到身後的追兵追上來,哪還有半點影子。一堆人大呼小叫,慌慌張張跑進驛站給何守庸報信。
驛站內,玉冠白袍的青年男子站在廊下,只瞧見一人一馬從驛站門口一閃而過,馬背上的人似乎是個女子。
男子步出驛站,走到青幔銀螭的四駕馬車前停下,皺眉問道:「怎麼回事?吵吵嚷嚷的。」
親衛躬身稟道:「回世子爺,聽說是何守庸的長子調戲民女,好死不死碰上個武功高強的女俠,被人一刀抹了脖子。」
景王世子眉梢一挑,淡定地坐進馬車,笑道:「民間竟還有這般奇女子?倒是我見識少了。」
「那女子剛剛騎馬逃進了前邊的山林之中。」親衛低聲問道,「世子爺,何家如今攀上了康王府,康王到底是您的堂叔,我們可要出手相幫?」<="<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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