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寧一看,居然是徐三泰。
鳳寧手裡還舉著個笤帚呢,不禁覺得自己這會兒大約也是一副潑婦樣子,趕緊放下笤帚,佯裝無事地整理了一下衣裳笑道:「大人來的正好,我們正要報官呢,這兩個人無端闖入我們鋪子撒潑鬧事。」
謝誠愣了愣,忙喊道:「這位大人,別聽她瞎說,我們是她堂兄堂姐,只是一點家務事。」
徐三泰面色沉沉,冷聲道:「我不管你們是什麼家務事,既然敢公然鬧事,先去衙門裡說說清楚。來人——」
他一聲令下,門外立刻進來四名兵士,一邊一個拎起謝誠和謝鳳歌就走。
謝鳳歌著急罵道:「胡說八道,謝鳳寧,你個賤丫頭你還真敢……」
謝誠被兩名兵士拖著走,嚇得變了臉色,掙扎著向後喊道:「鳳寧,鳳寧,不看僧面看佛面,你快說句話呀……」
「叫他們閉嘴!」徐三泰道。
外頭立刻沒了聲音,兵士們將兩人堵了嘴,二話不說拖走了。這些都是先鋒營的兵,可不是衙門裡那些官差衙役,軍令如山半點都不帶含糊。
鳳寧看著兩人被拖走,嘆氣,曾經高門大戶的謝家子孫,到底是怎麼落得這一步田地的。
得虧是一早上,鋪子裡沒有什麼客人,門口有鄰居店鋪的人跑來看熱鬧,見駐兵來了,鬧事者被帶走了,也就紛紛散了。
鳳寧走過去,福了福身道謝,看著徐三泰苦笑道:「多謝徐大人。家門不幸,讓徐大人看笑話了。你怎麼會來?」
「恰好我今日巡城。」徐三泰道,實則葉雲岫昨晚吩咐過,叫他安排兩個人暗中保護鳳寧,徐三泰一聽就知道有事,索性今日自己在附近多關注些。
「這兩個人,謝姑娘想如何處置?」徐三泰問道。
鳳寧想了想,搖頭笑道:「算了,我也不懂這些,徐大人酌量吧,想法子嚇嚇他們,叫他們以後不敢再來煩人就好。」
「好。」徐三泰一抱拳,轉身告辭。
要說徐三泰也是個狠人,大當家和寨主何等忙碌,他也忙得很。徐三泰叫人把謝鳳歌和謝誠帶回衛所,找間禁閉的黑屋子往裡頭一關,誰也沒說,就不管了。
一直關到第二天傍晚,才像剛想起來似的,跑去找謝讓和葉雲岫稟報,聲稱:「是屬下疏忽,屬下這兩日太忙,一時忘記了,沒顧上及時回稟處置。」
謝讓決定相信他確實忘了。
不得不說這小子賊精。畢竟只是些口角小事,又是堂兄姐血親,關進府衙大牢未免有些濫用職權的嫌疑,再說關了府衙大牢就該有個正經的罪名定論,誰叫他們是姓謝的,少不得提起白石鎮謝家,又要把這事再去陳同升那邊丟臉一回,還得給陳同升添煩惱。
可是關到衛所的黑屋子就不一樣了,又不是什么正經的關大牢,甚至無需罪名,千戶大人沒顧上及時處置罷了,誰還敢跟官兵講理。
並且衛所那種黑屋子,原本是懲罰犯錯兵士關禁閉用的,可能比府衙的牢房還讓人恐懼,府衙的牢房裡好歹還能見著活人呢。獨自一人關在黑乎乎的小屋子裡幾天,不死也得瘋。
葉雲岫一本正經道:「你太忙了,忘了也不能怪你。要不,你什麼時候得了空,就攆出去算了,叫他們以後不要滋事生非。」
「是。」徐三泰恭謹地問道,「大當家可還有要吩咐的?」
「就照寨主說的。」謝讓輕咳一聲。
「是。」徐三泰離開後,琢磨著寨主既然說等他得了空,那他總得再忙個一兩天吧,於是他又忙到次日下午才想起來。
謝鳳歌和謝誠在衛所被關了三天兩夜的黑屋子之後,才終於被千戶大人想了起來,把他們帶過來訓斥一番,叫人攆了出去。
這三天兩夜,徐三泰就給屋裡放了一桶涼水,一隻恭桶,也沒叫人送飯。這大熱的天,等到兩人放出來,那情形可想而知了。放人的兵丁捂著鼻子,把兩人丟出了衛所大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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