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世子告辭了離開,謝讓送出仙居殿門外,立在門口沉吟片刻回來。
葉雲岫姿態隨意地歪在塌上,見他進來,撇著嘴說道:「我怎麼覺著,到了京城,這廝就擺起主人的姿態來了,他爹這還沒當上皇帝呢。」
「人之常情。我們原本也是過客。」謝讓一笑,挨著她身邊坐下,想了想囑咐道:「這些人心機深,你以後,記得不要單獨見他。」
「?」葉雲岫蹙眉質疑,「我為何要單獨見他?再說我除了睡覺時候單獨跟你在一塊,其他時間身邊不是大軍就是侍衛,就沒有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我單獨見過誰呀!」
「……」謝讓沒憋住輕笑出聲,收到她抗議的眼神,連忙收住笑臉,裝作正經地輕咳一聲。
「咳……」他想了想,也沒想起來能說什麼,索性道,「不說了不說了,睡覺睡覺,我都困了。」
他其實就是心有所思提醒自己一句。若他所料沒錯,剛才他若是答應去河東道,三五個月大概都回不來,形勢都擺在這兒,接下來景王世子必定會請求葉雲岫留守京城。
而他,絕不容許自家小娘子落單。
不論景王世子出於何種心思,他們夫妻二人都沒打算久留京城。
葉雲岫歪著沒動,等了半晌,見他還坐在旁邊,望著她眸光含笑沒動彈,她想了想才發現自己躺的是他的塌。這種美人榻白天可坐,晚上鋪上被褥,就是他的床了。
「要不……一起擠擠?」謝讓要笑不笑道。
「哼!」葉雲岫嫌棄地皺著鼻子做了個鬼臉,爬起來跑回裡屋床上睡覺。
另一邊,景王世子回到太福殿,往椅子上一坐,面色陰沉,半晌一動不動。
「世子連日勞累,還是早些歇息吧。」侍衛首領低聲勸道。
景王世子沒理會,侍衛首領頓了頓繼續說道:「這靖安侯真是不識抬舉,玉峰寨善戰卻不好掌控,靖安侯此人心機深沉,表面恭敬實則陽奉陰違,他那陵州一眾官員都是他自己隨意任命,藐視朝廷目無王法,早晚是心腹大患,屬下以為,此人不得不除!」
「除?」景王世子陰惻惻道,「好啊,今晚派你去刺殺了他。」
侍衛首領一噎,張口難言。刺殺靖安侯,先不說玉峰寨大軍和他身邊那些親衛,就說普天之下,誰能在葉雲岫眼皮子底下刺殺她的夫君?!
景王世子一聲冷笑,卻忽然怒道:「能不能少說這些廢話!滾出去,讓我靜靜!」
…………
葉雲岫和謝讓次日一起去營中巡查大軍,葉雲岫特意召見了馮千,馮千正式拜見了葉雲岫。
果然如田武所言,馮千此人,頭腦夠用,也頗有軍事才能,話說軍戶地位低下,大都毫無背景,能在軍中升到校尉之職,必然得有些能耐才行。
葉雲岫欣然收下了這一員將,並告訴他已命人去幽州城外尋找他的家人,很快就該有回音了。
田武笑道:「你就儘管放心吧,當日我還是降兵呢,寨主發話要幫我接回家人,我還不太敢信,我以為少說也得半年,結果才兩個月後,我家中妻兒老小就被妥善送到了陵州,順順利利,不光沒受苦,我那小兒子一路上還養胖了。」
馮千不勝感激,跟葉雲岫說他是因為善於鑽研各種器械、工事,曾奉命加固改建過幽州城防,對抗匈奴行之有效,才以軍功升到校尉的,可惜後來翼王通敵,與匈奴勾結,他心中早就憤懣不滿。
鑑於此,葉雲岫便先將他安置在陵州衛,暫時給到徐三泰手下,打算以後用在陵州和山寨城防。
葉雲岫打理軍中的事情,謝讓那邊則想方設法,通過鏢局和山貨鋪子建成的商號,從陵州和關中各處採買調運物資給養,保證軍隊糧草,儘快給兩萬三千人的軍隊供應上蔬菜肉食。<="<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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