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快別幫我洗衣服了,」錢香瞥了瞥嘴,「前院那幾個丫鬟嬤嬤都在說你閒話呢!」
李惟暗中嘆了口氣,不是很在意這些。
錢香抓著她的手腕,往前院走,「一群長舌婦,猴嘴裡吐不出象牙,噁心死人了!」
李惟笑了一下,「去做什麼?」
錢香氣呼呼的說道:「自然是去教訓她們!你有長公主撐腰難不成還要怕她們?」
兩人一同去了前院,在月洞門後面就聽見那群人的議論,李惟停住腳步,錢香不解地看著她,隨即,只見她從身上摸出一個破舊的荷包,給自己倒了一把香瓜子。
錢香睜大眼睛,低聲道:「什麼意思?」
默然半晌,李惟笑道:「看樂子。」
公主府規矩森嚴,最忌諱下人生事,她若真和這群人吵起來,落到長公主耳朵,那才是中了別人的奸計。
「你們聽沒聽說,長公主前兩日就因為她會沏茶,賞給她一片金葉子!清露跟在長公主伺候多年,何曾有過這麼大的賞賜。就我看啊,長公主身邊最信任的兩個貼身丫鬟要換人了。」
「白夢書是鑾衛的首領一定不會走的,危險的是清露,過不了多久她肯定會被李惟頂替......咱們也都小心點才是,這李惟看著安安靜靜,實則心眼多著呢!」
這李惟剛入府兩個月,手腳勤快,又會看人臉色,討人歡心,這些眾人都看在眼裡。
「李惟這狐媚子也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長公主竟然就瞧順眼了!」
「她能有什麼本事啊,不過是仗著自己識了幾個大字,花言巧語唄。」
錢香白了她們一眼,心道:「才不是呢,她之前救過長公主一命,所以長公主才把她留在府中。」
李惟神色不為所動,繼續嗑手裡的瓜子。
其實,倒也不是救過長公主一命,只是那日長公主遭遇暗殺,李惟把她帶到院中藏了起來,躲過一劫,而後過了不久,鑾衛就趕到了,想必就算她不出手,長公主也會性命無憂。
至於,長公主為何將她帶回府中,她也不清楚緣由。
李惟出身貧苦,家中只有一個四十多歲的老母親,是個寡婦人家。
以往都是李惟給人家做些針黹生活,又或者尋來些髒衣物漿洗,賺來幾分銀錢,而她們所說的識字,也就只讀過一本三字經。
不過,這公主府確實是個好地方,原本能混上一口飯吃她就已經很滿足了。現在,她不但每月有二兩銀子拿,而且還管吃管住,這可比她之前在家嚼咸野菜的生活好太多。
李惟暗自竊喜,忍不住又對未來小小的展望了一下。
她現在有了東都的戶籍,若是她真能爬到貼身丫鬟這個位置,那她就可以既能領月俸,還能時不時的得賞錢,要是這麼算下來,一年十二個月,一個月二兩銀子,這一來她能賺二十四銀子,拋去必要的花銷,攢下二十兩銀子是沒問題的。
二十兩銀子!
錢香看她一直在傻樂,嘴角抽搐了一下。
財色動人心,李惟眼睛亮晶晶的,思路也越來越清晰。
鑾衛的月俸好像更多......要不她以後早起一個時辰,偷偷在柴房練劍?爭取進入鑾衛。
思索間,白夢書踏進院子,背負著雙手,觀望了一圈,瞥見一道身影,涼聲道:「李惟,別藏了,長公主在找你。」
聽到有人叫她,李惟堪堪回過神來,忙不迭地應了一聲。
就如那些人所說,白夢書認為李惟是個阿諛諂媚之人,並不待見她,且對她一直沒什麼好臉色,可李惟就是能熱臉貼個冷屁股,她滿面春光,屁顛屁顛地就跟了過去。
正說著壞話的丫鬟和嬤嬤嚇了一跳。
李惟看了她們一眼,並未理會。
天暗了下來,白夢書走出公主府,踩著馬鐙翻身上馬,目光移到她臉上。
李惟捏了捏手,弱弱地問道:「白姐姐,我要去哪裡找公主殿下?」
對於她的討好,白夢書不屑一顧,沉聲道:「太初宮,一炷香趕到。」
李惟:「......」
這是要她要跑斷腿嗎?
白夢書已經策馬而去,漸行漸遠,李惟吸了口氣,提著裙子朝太初宮跑去。
一炷香後,李惟果然氣喘吁吁的出現在太初宮門前。
白夢書倚靠在馬車旁,上下打量著她,冷笑道:「倒是小看你了,居然真趕來了。」
李惟雙腿酸軟,靠在牆上半晌才喘勻了氣,整理好衣服,走出兩步問道:「公主殿下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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