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臉朽木不可雕也的氣樣,使得榮玄愈發脊背發寒,陛下當真是為了他好嗎?還是說,此情此景,只不過是一種別樣的試探呢?
不敢揣度,不敢相信。他一點都不能在這聲聲關懷中迷失自我。
錯一步,於他而言,便是萬劫不復。
「說起來,朕與你父親也算得是連襟,你母親與朕的皇后是同胞姐妹,朕與你父親少年時也常常稱兄道弟,你也是朕從小看著長大成才,對你的婚事,朕可得好好上上心!」皇帝手拉著榮玄走到案桌前,那正上方擺著的,便是先前宮娥手持的畫卷。
榮玄心中嗤笑,他確實是被皇帝從小看著長大,他不過三四歲的年紀,便進了皇宮暗衛營中,為的不過是制衡勇毅侯府而已。
近些年侯府沒落的根源,皇帝怕不是比他這個侯府世子還要清楚些許。當然,其中可能還有侯府有意避諱的成分,但十不足一。
「多謝陛下為臣操勞,還請陛下保重龍體,莫要因此勞苦。」榮玄語氣緩和軟下來,出口的話同樣順耳了些。
皇帝眼神兒凌厲,快速出手,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臭小子,你說什麼呢,朕正當壯年,龍體安康的很!」
榮玄當即跪下,「微臣口不擇言,衝突了陛下,還請陛下責罰!」
「嘖,又跪下了,朕最煩你這脾氣,與你那固執的老爹一模一樣!」皇帝佯裝生氣,拾起案桌上的小東西砸在他是身上,「還不快起來,朕還等著你來欣賞最近畫師剛出畫作呢!」
第45章赴宴
榮玄跟隨而去, 所見是一副千山圖,畫中巍峨陡峭的山林,與錯落有致的泉水溪流交匯後, 形成一副別有天地的美景, 「此畫用筆精妙, 且畫技精湛, 實在是一副難得的佳作。」
皇帝手指從這一處景色, 劃向另一處景色,狀似無意問道:「確實不錯, 看到著我倒想起,你那呈上來的冊子中提到, 太子去那閆府並非籠絡權臣, 竟是為了一個小小的女子?」
榮玄盡職盡責道, 「正是, 臣在東院布下的眼線曾經親眼所見, 太子殿下與那名女子依偎留戀。」他早就猜到皇帝不會輕易放他走, 索性把事先想好的串詞拿出來。
「沒想到,太子會是個痴情種, 可惜了,枉費皇后數年的精心栽培, 他近些日子就要與那王家定親完婚,這種時候還敢胡來。」皇帝雙眸盯著畫卷上的某一處,應是覺得不完美,用指甲剔了剔,這紙張居然脆弱如斯,當下破了個小洞。
榮玄耳聰目明地聽見他嗤了一聲,他無知無覺般, 「他既是儲君,應當以身作則,這般行徑,恐有失妥貼。」
「罷了,罷了,孩子們都已經長大,該有自己的決斷,做什麼事情,就要承擔什麼後果,就如同這副畫,因這一點不完美,有心糾錯,反倒破壞了整幅畫卷。」皇帝的一雙眸子半眯半合,讓人猜不透他的心緒,而平日裡批閱奏摺的那雙手,此刻已然背在身後。
但天子心思怎能任由猜測,榮玄自持身份,知曉自己是時候告退,「陛下英明,世間萬物,皆有定數,微臣瞧著時辰不早,還請陛下注重龍體,早日歇下。」
皇帝的神情仍然瞧不出什麼情緒來,事已至此,榮玄行禮道:「陛下萬福金安,微臣告退。」
他許久得不到應答,悄然抬頭掠過一眼面前之人,陛下的雙眸已經徹底合上,聞言也只是默默的頷首,不知是不是已經開始在心底思考太子一事。
然而不管如何,這都不該是他能猜測的事情,他更不能發表任何意見。聖心難測,誰會知道決斷者會不會因為他一句話而遷怒。
從殿內出去後,他又去了趟皇后寢宮,這種事情很早就得了皇帝特許,曹公公一路殷勤地送他去了後宮。
想來他這個皇后姨母,身下只有一個小公主,當今的太子殿下非她親嗣,卻是在她膝下寄養長大,說來太子殿下算是沾了姨母的面子才能夠被立儲。
而與太子年紀相仿的三殿下,則是另外一位貴妃所生,三皇子母族也算繁榮,近些年的勢頭與太子殿下旗鼓相當,想當時遇見閆姝,便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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