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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據確鑿,你還敢狡辯,你的密令均在其中,真是蠢不自知。」扔下的信箋飄飄灑灑落了滿階,其中一件重物順著力道摔在三皇子面前。

他拾起那金色腰牌查看,臉色陡然一變,指著榮玄所在的位置怒目圓瞪,「是你,是你陷害我,是那時候我把腰牌給你,沒給任何人。」

「三皇子說笑,我與你是泛泛之交,何談陷害。」容玄佯裝不悅,否認與他相交。

那金色腰牌正是榮玄和三皇子談合作時留下的那枚,可他如今所言無人相信,只能拿著腰牌痛不堪言。

太子品嘗出兩人言語中怪異之處,看向狀若瘋癲的三皇子正口不擇言地指著自己道:「你是蠢貨,我也是蠢貨,大家都被耍的團團轉。」

「逆子,曹公公還不快領人把人拖下去。」皇帝扶額厲呵,嚴令禁止有人泄露今日之事。

三皇子被下放牢獄當夜,貴妃自請去冷宮,換來不殺之恩。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貴妃背後的母族因此受到牽連,士族接連下獄的風聲令所有人膽戰心驚,本猶豫不決的人,也心意相同投入太子門下,只為保得官路亨通。

而太子此行遭受無妄之災,雖宮中無人議論此事,可在宮門外,皇帝也無法管住全天下老百姓的口舌爭議。

這些都是在閆姝昏迷那幾日所發生,且在她穩定傷情後,榮玄才帶人回了侯府。

兩人正唏噓著,榮玄忽然想到一事,躊躇不決地說道:「對了,你那貼身侍女還在柴房等你發落,要不要修整一番,再去看看?」

她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自己躺了幾日,臉色必然難看至極。而且,閆姝私心下並不想去見她。

這不是特別難抉擇的事情,「不了吧,主僕一場,最後再留些情面,我等會把她的賣身契找出來,既然她能為了錢出賣我,那我也讓她嘗一嘗拿命換錢的滋味。」

閆姝早已想好,既然她不忠心,那便換一個好了,她找到賣身契,讓榮玄尋個人牙子把人發賣出去。

不過礙於這個丫鬟心思不純,她發賣前,特意叫人毒啞了她的喉嚨,小懲大誡,必定會讓她銘記於心。

時間飛逝,轉眼之間已經到了隆冬臘月,閆姝攏了攏身上的狐裘,看著園中白雪皚皚,漫天雪花飛舞,一棵臘梅樹傲然於天地之間。

前些時日的驚險好似大夢一場,讓閆姝恍然若失,她自己距離上輩子死亡時間已經過去兩月有餘。

「又在看雪,京城哪年沒有雪,怎就看不膩。」榮玄長腿幾步走到廊下,將手裡的小爐子塞入她手中,一邊還不忘嘮叨幾句,不像是夫君,像個嘮嘮叨叨的老太爺。

閆姝抱著暖烘烘的手爐饜足地眯著眼睛,聽完他的話,狠狠剜了他一眼道:「你是個大忙人,成天宮中府里兩頭轉,怕不是忘了家裡人,我能怎麼辦。」

自宮宴過後,一向身體硬朗的皇帝病來如山倒,太子大權在握,朝野之中武將已然歸於太子麾下,文官大部分同樣如此,他幾乎是板上釘釘的儲君人選。

可怪就怪在,太子身邊的大臣近些時日病的病,傷的傷。不說其他,他先前親近的勇昌侯二公子李簡昱,某一日突發疾病,死在自家別院之中,聽說是先前糟蹋的姑娘太多,人家索命來了,還有膽大的人去院中一看,果真有不少姑娘家用過的衣服首飾。

這種神鬼牛蛇之說最為詭異,偏偏大多人信以為真,榮玄向來對此嗤之以鼻,不用想也知是太子搞得鬼。

而今太子當朝,李簡昱為他做過多少腌臢事,他豈能留下此人。他倒是聰明,用這種方法掩人耳目,還能遮蓋下人的好奇心。

「皇帝每日病況愈下,我自得進宮向他匯報事宜。」榮玄瞧她悶悶不樂地盯著一處看,心念一動,足尖輕點跨出廊下,只在白綿綿的雪地里留下一個足跡。

自宮中巨變,榮玄回府後撤掉一批奴才,又重新安排院內服侍的奴才後,他便不再掩藏自身,倒是比以往十幾年來的更自由自在。

他長身立於紅梅樹下,高束的墨色長髮在雪中自成一色,君子回頭一笑,天地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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