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一般16歲娶夫,18歲便能抱到兩個孩子,若再有錢一些,後院裡有三四個侍子都是稀鬆平常。
張和的後院裡便有一兩個暖床用來發洩慾望的侍子,同駱荀一一樣,都是18歲。
張和跟她們兩個普通百姓不同,舅母在朝中任職,頗有威望,書院裡的人經常巴結她,也有不少人背地裡念叨。
同時,張和尤其看不慣駱荀一,不僅是她被老師誇讚,還有她假到極致的清高。
「食色,性也,跟吃飯一樣,有什麼好注意的,不過到了明年開春,我便要啟程過去,你去不去?我們兩個好一道去。」
明年開春,比她計劃中早了一個月,雖然她的計劃已經變更過幾次。
想到家中的人,駱荀一微微搖頭,「不了,我還有其他事要忙。」
「好吧,我這邊的牛車到了,下次遇見再同你聊。」
緊接著,她也離開了鎮口。
乘坐牛車,駱荀一把包裹放好,避免被弄髒。
此刻天已經大亮了起來,柔和的光束將地面的潮濕陰冷驅逐。
駱荀一的手指並不白也不嫩,指腹帶著薄繭,手指很長,也很有力。她手指摩擦著生熱,感覺天氣越來越冷。
她的神態和動作一切表達了她不想說話,同樣她也不認識任何人。她低眸聽著牛車上那些人的交流,都是關於糧食和衣物,或者是嫁娶之事。
極其普通平淡的話,駱荀一側眸專注地看向外面的山野景色,面色平靜到極點,狹長的眸中帶著清晨的那縷涼意,讓她看上去是個涼薄之人。
她已經在這個地方待了五年。
骨相極佳的臉上像是覆著一層淡淡的柔色,溫和有禮,這是駱荀一慣常攜帶的面具。
下了牛車,她走小路回家。
這個時辰,大多數人還在田野里除草。
正要推開院子的門,在門口刻意待著的姜欄看到她回來,眼睛亮了亮。
「荀一。」他叫住她,矜持地朝她走來,手上又拿著什麼東西。
她停下推門的手,側身看向來人,等他走近,臉上帶上好脾氣的面具。
「怎麼了?」她問道。
「今日我生辰,想叫你過來一起吃晚飯,你知道的,我已經是一個人了。」說著,看到她今天的模樣,心臟跳得很快。
「就你一人好不好?荀一今天還買了酒嗎?」他微微咬唇,臉上慢慢爬上了胭脂的暈紅。
他刻意靠近,絲毫不扭捏地露出自己身體的優勢,身上帶著的柔香爭先恐後地爬進駱荀一的鼻腔中。
江欄極為期待且焦急地注視著她,希望她吐露出自己想要的那個字。
只要答應就好,不論說什麼。
她背脊挺直,微微低頭盯著他,過了一會兒才回復,「好。」
欣喜若狂的姜欄絲毫沒有注意到心上人的表情和目光,身體興奮地顫抖著,讓他整個人都有些恍惚起來,即便注意到也只會更加痴迷於她。
他不再向往常那樣執意要糾纏她一會兒,只是又告訴她記得來不要忘記,轉身朝自己家的方向過去。
推開門,駱荀一便見到坐在樹下的人,他抱著狗,很是乖巧。
聽到開門的聲音,他抬頭,有些倉促地站起來,把狗放在地上。珍珠一被放下連忙往駱荀一的方向過去,還大聲地叫著,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少年走近她,乖乖地喊她,「姐姐。」
駱荀一一時間有些無奈,將手上的包裹遞給他,「這是你的衣服。」
「謝謝姐姐。」他臉上露出驚喜的表情,怯弱的神情隱退下去。
「姐姐還買了酒嗎?」
「嗯,你若想喝便去廚房拿。」徐韞見她走進廚房,緊接著跟了上去,見著她今天特意的打扮,瞳孔微微閃了閃,他聲音軟軟的,「之前江哥哥找你,不知道是什麼事,見你不再他就走了,剛剛聽到你們說話,江哥哥找你是想說什麼嗎?」
「他讓過去吃一頓飯,今晚我就不在家吃了。」
徐韞垂下來的手微微蜷縮,他聲音有些失落,「江哥哥是不喜歡我嗎?」
駱荀一側身看向他,便發現兩人的距離極近,「我答應他,也有事情跟他說,你不去也好。」
她沒有空間後退,畢竟身後就是柜子。
她很高,靠的近了才意識到兩人身高的差距,徐韞也意識到兩人的距離靠得有些近,他的大腦不免停泄下來,女人身上濃厚的氣息和誇張的存在感讓他有些害怕,身子甚至有些軟,竟然忘記了移開對視的目光,鼻尖都是她身上清冽的馥郁香味,還有一點脂粉味。
脂粉味?
他像是想到什麼,猛得後退,柔軟敏感的後腰甚至撞到了桌子的一角,發出了砰的聲音。
「啊」
由於疼痛,眼淚無法抑制地充盈了他的眼眶,徐韞的眼睛都紅了起來。
「沒事吧?」
這不是廢話嗎?
他小聲地說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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