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弗雷特接過來翻了翻,發現是一堆面板一樣的東西,附帶一些解釋,「這是?」
「這艘貨運飛船的主要控制板。曲速控制,自動導航,警示面板,我都做了註解。能搞懂這些,就能駕駛飛船。」
「可是……我還沒有通過第三項測試。」
雌蟲的藍眼睛裡顯出笑意,「其實,駕駛飛船並不需要通過第三個測試。那是為了能夠百分百連結飛船。但你也可以手動駕駛,大多數飛船都是這麼運行的。只要知道怎麼操作按鈕就行。」
「這段時間不能使用精神力,就用這個打發時間吧。」
「就當是……我的謝禮。」
「謝謝。」臨走前,艾弗雷特還是沒忍住問了一句,「索拉斯,等飛船抵達目的地,你的計劃是什麼?」
這段時間,他們似乎從來沒討論過未來。就好像飛船上的日子,永遠不會結束一樣。
西爾斯沒料到雄蟲會問這種問題,或者說他以為他們都知道答案。
「你不是要回首都嗎?」
「至於我,」西爾斯說,「我要做什麼,你不需要知道。」
為了小雄蟲的安全起見。
不需要知道。原來如此。
艾弗雷特點點頭,離開了。
接下來的幾天,雌蟲在第八層靠雄蟲的血液度過發/情期,艾弗雷特跟比古一起住在第三層。
小蟲崽天性愛吃愛玩,其實沒什麼壞心眼。在艾弗雷特主動分享了一個罐頭之後,迅速跟雄蟲熟絡起來。然後甜甜叫了一聲:
「雄蟲爸爸!」
嚇得艾弗雷特趕緊捂他嘴,「爸爸不能亂叫!」
「為什麼?」小蟲崽靈活地掙脫,「雄蟲不都喜歡被叫爸爸嗎?」
「我不喜歡!」
「那好吧,雄蟲叔……哥哥!」
「……其實,叫我艾弗雷特就行。」
這天,艾弗雷特合上筆記本,看向旁邊正在追著一個球來回跑,玩得不亦樂乎的小蟲崽,突然問:「比古,怎麼才能得到一個雌蟲呢?」
比古停下來,尾勾從背後伸出,「亞雌父說了!比古不賣身!」
「我不是說你。等下,有蟲會買賣蟲崽?」
「當然啊!蟲崽不就是商品嗎?只不過沒有雄蟲值錢!」
艾弗雷特覺得比古的三觀非常有問題,「蟲不是商品,比古。蟲崽不是,雄蟲也不是。那些買賣蟲口的,都是壞蟲,知道嗎?」
「可是,」比古歪頭,一臉無辜,「雌蟲哥哥不也是被你買回來的嗎?」
艾弗雷特:「……」
「我那是為了救他,不一樣……不對,跑題了。」
「你想占有雌蟲哥哥?」
得到和占有,明明是一個意思,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後者卻莫名多了幾分攻擊意味,讓艾弗雷特不太喜歡。
「可以這麼說吧。」
「你不是標記了他嗎,那他就是你的了啊!」比古一臉理所當然。
「但他說,等飛船落地,他就會離開。」
「不讓他離開不就行了?」
「我說不過他。」小雄蟲挫敗道。
「可以直接動手啊!」比古用尾勾拍球玩,「用項圈,用精神力,用機器人。雌奴沒辦法反抗雄主的!」
雌奴沒辦法反抗雄主。艾弗雷特不止聽過一次這句話。但現實就是,他的雌奴索拉斯,根本不聽他的。
「但我恨機器人,我的亞雌父就是被機器人殺死的。」
這還是第一次聽到比古提起他亞雌父的死因,艾弗雷特有點不忍心,安慰道:「這不是你的錯。」
「我知道的。」小蟲崽點點頭。一時間,整個第三層只有皮球拍打地板的聲音在迴蕩。
「我就是……很想他。」
艾弗雷特摸摸小蟲崽的腦袋,「你的亞雌父,他叫什麼?我們做個東西一起紀念他,好不好?」
「奧利,」比古說,「他叫奧利!」
艾弗雷特怔住,「你的亞雌父,是帕慕酒館的酒保嗎?」
第八層的休息室里,三隻蟲正襟危坐。
「所以,奧利,你的亞雌父,是被機器人殺死的?」西爾斯在離開首都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暫緩調查的準備,卻沒想到,會在貨船上得到意料之外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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