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媽和李固萱聽見動靜,連忙從屋裡出來迎接,李固萱笑道:「哥,嫂子,你們可回來了,早上剛起床,媽就開始念叨你們什麼時候到。」
李媽接過兩人手裡拎的東西,放到裡屋,客廳里人來人往,別一個沒看見被誰順走了。
她放好東西出來就聽見閨女這話,笑道:「這麼久沒見,你還不許我念叨兩聲了?」
圍在李爸旁邊的鄰居跟著打趣:「固言可是你媽的心頭肉,就念叨兩句可算是少的!」
誰知李固萱聽到這話哼了一聲,挽著李媽的胳膊將腦袋靠上去,「我也是媽媽的心頭肉!」
房間裡的人都笑起來,一片喜氣洋洋,李媽輕輕推了她一下,語氣寵溺:「你啊,都這麼大了說這話也不嫌羞。」
臨近中午,來討春聯的人才算是慢慢減少。
李爸寫完最後一副春聯後,放下毛筆,轉了轉有些酸澀的手腕,對李固言笑道:「你這也不知道多久沒寫過毛筆字了,過來練兩手,今年咱家的春聯就都交給你寫了。」
李固言將剛剝好的橘子放舒英手裡,邊挽袖子邊朝方桌那邊走過去。
李固言有段時間沒碰過毛筆了,這一下拿起來還真有些手生,他先在報紙上練了練,熟練後才正式在春聯上寫。
舒英知道他毛筆字寫得好,但沒見過,算起來,這還是第一次見,舒英在旁邊看著他,他站在書桌後面,手指鬆弛地握著筆桿,手腕靈活扭動,在紅紙上遊刃有餘地揮灑筆墨,薄唇輕抿,神情專注,身上那股不苟言笑的氣質又湧出來,格外吸引人。
紅色的毛衣和春聯相互映襯,一片歡樂祥和。
李固言多寫了好幾副,這邊的貼完等回機械廠的時候把那邊的也得貼上。
臨近傍晚,家家戶戶都亮起燈,熱烈的氛圍籠罩在城市半空。
樓上樓下的鄰居都在準備年夜飯,氣味撲鼻香。
李媽也在廚房炸丸子,舒英邊跟她聊天邊打下手。
丸子下進鍋里,在熱油的烹炸下變成金黃色,發出「茲拉茲拉」的聲響。
李媽看著鍋里沉沉浮浮的丸子,用不鏽鋼大漏勺舀出來放到旁邊籃子裡晾著。
李固萱聞到味兒,不知道從哪竄出來,老鼠偷油一樣捻了一顆丸子放嘴裡,被燙得吱哇亂叫。
李媽瞧見免不得又要數落她:「吃這麼急幹嘛,不能等涼了再吃嘛?」
「熱著好吃嘛!」李固萱嘿嘿笑,還要獻寶似的在捏一顆放李媽嘴裡,「嘗嘗,可好吃了!」
李媽咬了一口嚼著:「廢話,我自己炸的,我還能不知道好吃嗎。」
舒英瞧著母女倆打嘴仗,在一旁直笑,李固萱餵完了李媽又拿了一顆過來餵她,「嫂子嘗嘗,不是我吹,咱媽炸丸子手藝一流!比外面賣的還好吃。」
丸子微微冷了點,沒那麼燙了,吃進嘴裡溫度正好,嚼起來綿軟有韌勁,舒英咽下去笑著恭維:「你哥經常說媽炸的丸子好吃,說你們小時候一放學就喜歡去廚房偷丸子吃。」
以前炸一次東西不容易,要費好多油,還得有時間才行,所以一般家裡炸丸子都是一次性做上一大籃子,油炸過的東西也能放久,就慢慢吃。
李固萱想起小時候的事,臉上笑乎乎的:「那時候家裡不像現在,小孩也沒什麼零食吃,家裡要是炸了丸子、饊子,大人存起來,我們就偷摸吃,一次也不敢吃多,怕被發現,又得挨罵。」
李媽聽到這話眼睛一瞪,笑道:「好啊,我說怎麼以前家裡丸子沒得那麼快,每次做好我算能吃一個月的,結果半個月就見底了,原來是被你們幾個給偷吃了。」
一籃子丸子
就那麼多,少了,家裡大人怎麼可能不知道,還不是因為心疼他們幾個吃不好,當作沒看見。
而且說實話,丸子剛炸出來的時候才好吃,後面為了能存久點,都要給風乾一下,那時候吃起來乾巴巴的,口感還渣。
這時候李固言聽到笑聲過來問:「說什麼呢?笑得這麼開心。」
舒英:「說你小時候偷丸子吃呢!」
長大後再回憶起小時候的一些糗事,連當時的慌張都覺得有趣。
這時候外面響起鞭炮聲,這是這邊的習俗了,除夕的晚飯開始到初一的晚飯,飯前都要放炮。
李家的年夜飯也做好了,李爸和李固言在樓下空地上放鞭炮,鞭炮響完後就有小孩圍上來撿有些沒炸的小炮。
李爸見狀,不放心的叮囑一句後才上樓。
李媽聽見樓下小孩的熱鬧聲感嘆道:「咱家人還是有點少,這要是小孩多一點不知道得多熱鬧。」說完看了李固言和舒英一眼。
他們倆這都結婚兩年多了也不見個動靜。
李固言聽明白她話下的意思,轉了話題笑道:「春晚估計快播了,不知道今年有什么小品。」
李媽哪能不知道兒子是在堵她的嘴,算了算了,今天過年,她也不想跟他多說。
吃完飯後,李爸李媽熬不了夜,早早就睡了。
外面天冷,幾個小的也不想出去吹風,李固萱不知道從哪翻出來一副撲克牌提議說:「咱三個打牌吧,正好可以玩鬥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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