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姨問兩個人要不要喝銀耳湯,周聿白說不喝,徑直上樓, 歲淮在後面看著他, 也有點生氣, 這人還發起脾氣來了!
「我喝,」歲淮抱住林姨, 「我一個人全喝光。」
林姨拍她的腦袋,「說什麼傻話, 有一鍋呢。」
林姨給歲淮盛了一碗, 「你喝完給小聿送去啊。」又盛了一碗放在旁邊。
歲淮:「哦, 林姨你去睡吧。」
林姨進了房間。
那碗湯還在桌上擺著, 冒著熱氣。
歲淮三兩下把湯喝完, 端著那碗湯上了樓。
書房是黑的。
歲淮去了周聿白的臥室, 亮著一盞暖黃的燈
,水生淅淅瀝瀝,周聿白在洗澡。歲淮在門口等了會兒, 水聲不見小, 也沒停,這人在裡面泡藥浴呢這麼久, 她推開房門,把湯放在桌面上,敲了敲浴室的門打個招呼就走, 「湯放你桌上了。」
歲淮走了幾步, 水聲沒停,還嘩啦啦響著, 也不知道周聿白聽沒聽到。歲淮奇怪他怎麼洗澡洗那麼久,跑回去敲了敲門,「周聿白?你在幹嘛呀,我在外面等你好久了,湯都涼了。」
還是沒人。
洗澡洗久了會一氧化碳中毒,她敲門速度更急促了,「周聿白?周聿白?」
幾分鐘後,在一陣水聲中,傳來走近的腳步聲,下一瞬,門開了,朦朧的水霧伴著沐浴露的味道撲面而來,周聿白只匆匆圍了條浴巾在下面,上半身落著,頭髮是濕淋淋的,水珠都沒擦,沿著肌理慢慢淌下來。
他整個人都不對勁,臉色冷著,眼睛卻深而沉,好像剛從一個豐沛的雨季中抽出身來,氣息很重,「干什麼。」
他好兇。他怎麼那麼凶。
歲淮皺著眉,「我喊你半天你不出聲,我以為你洗澡洗暈過去了,就來喊你一聲!你什麼毛病啊,洗那麼久得洗脫皮吧,出來還凶我。」她抬手要給周聿白一拳頭。
周聿白氣息還喘著,沒平靜下來,見歲淮靠近一手抵住門攔住她,頭低下來,「你真傻還是假傻?」
歲淮眨眨眼,有些懵。
周聿白擰著眉,無奈和稍許焦躁的口吻沒了平時那副老神在在的樣子,倒有些毛頭小子的青澀和毛躁,看她的眼神真就跟看傻子無異。
歲淮緩了緩,下一秒,驀地臉紅。
……青春期的男孩子血氣方剛。
周聿白也一樣。
他剛剛在干那事兒。
歲淮渾身燒得像在鍋貼上烙了幾圈,從頭到腳紅個透,眼神躲閃地不知道看哪兒好,手腳都沒法兒放了。她是對周聿白有賊心,但她沒這麼大的賊膽啊。
周聿白閉上眼,深呼吸,平復下來那點情緒,被打斷誰都不好受。緩了緩,看著歲淮現在變成紅透了的樣兒,他倒是氣定神閒下來了,那股壞劣勁兒又竄出來,靠在門框,「懂了?」
歲淮結巴:「懂什麼懂。」
周聿白笑了笑,「還沒傻到那樣兒,還有救。」
「你再說。」歲淮真真正正地給他一拳頭,臉還紅著,「人渣。」
聽她亂七八糟地罵,周聿白更好笑,仰著下巴看天花板才止住那沒來由的笑,「你怎麼還罵人呢,歲霸王。還人渣,哪學來的詞。」
「很多啊,」歲淮沒眼看這個樣子的周聿白,再看下去,她得露餡,轉過身背對著他,「還有渣滓。」
一隻手拍了下她腦袋,「少學這些詞。」
歲淮捂著腦袋回頭,周聿白已經換好衣服了,灰白色的睡衣,印著月牙,很有少女心。這是周盛巡買的,要不怎麼說直男審美真是危機呢,出差回來的時候說給周聿白和歲淮定製了兩件睡衣,很舒服,很好看,歲淮是一件星星睡裙,還有蝴蝶結,小女孩兒確實喜歡。周聿白就是這件月牙睡衣,冷冷清清還有點少女心,當時周聿白不穿,被鍾晴威逼利誘讓他穿。
鍾晴最想要一個女兒,但只生了周聿白,一兩歲的時候周聿白長得跟女孩兒沒兩樣,秀氣漂亮水靈靈的,反正衣服一穿,有把沒把誰也不知道。那會兒鍾情有朋友來家做客,也是一個小男孩兒,比周聿白大個一歲,看見一個人坐在地上搗鼓積木的小周聿白,咧著嘴,咿咿呀呀地跑過去一個熊抱,朝他媽媽咧嘴笑:「妹妹,妹妹!」
小周聿白還不太懂事兒,眨眨眼,也跟著咿咿呀呀,沒說完,那小男孩兒就要來親他,他嚇得往後躲,那小男孩兒只親在他腦門上。小周聿白一愣,放聲大哭,積木被他耍小脾氣推倒一地,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腦袋上的頭髮都哭得汗津津的,臉也哭紅了。
這笑料,常被鍾晴說出來笑話他。<="<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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