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聿白:「考上哪個讀哪個。」
「理是這個理,但爺爺希望,」孟西沅頓了頓,「你來滬市或者京市。」
裡面響起輕敲鍵盤的聲音,幾秒後,周聿白道:「再說吧。」
手機重新擱回桌面。
電話掛斷。
歲淮還停在門外。
周聿白出門險些撞到她,「怎麼站這不進去?」
「……我剛剛聽到你在打電話。」
周聿白沒什麼大的反應,「嗯,孟西沅,」他剛在用手機看什麼,忽然抬眼看向歲淮,「怎麼了?」
歲淮被他直視地措手不及,慌亂移開,「你和她不是不熟嗎?」她扯了扯嘴角,狀似開玩笑地問,「什麼時候關系變得這麼好了?」
周聿白用手機打字,屏幕的白光照在他臉上,他淡淡笑一聲,「今年高考結束後,她在京市讀大學,外公讓我多照顧一下,加了好友。」
「就這樣?」
「不然哪樣。」周聿白晃了晃U盤,不輕不重地敲在歲淮腦袋上,「想什麼呢你,照片還要不要?」
這一刻。
歲淮好像變成了一個蝸牛,縮進自己的殼裡,她動了動唇瓣,卻因為突如其來的膽小沒有問出口。因為她第一次意識到,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跟周聿白已經有秘密了。
她收下U盤,晃了晃手機,「行,到時候成了,錢我七你三。」
「資本家啊你,你七我三,」周聿白抱臂,笑了笑,「這樣下去我不是得喝清湯寡水。」
「喝西北風去吧你。」
周聿白扶著房門笑。
歲淮想起想起白天的事兒,「你說給我看的好東西呢?」
「弄好了,正要找你,」周聿白領著歲淮進書房,靠坐在桌邊,手推了把正方盒子,「這個。」
「什麼呀,神神秘秘的。」歲淮伸直脖子,一看,被那一圈圈的彩色螺紋給定住了。她現在知道為什麼周聿白搞得這麼神秘了,盒子周圍有小燈泡,光線微弱,折射在海螺表面卻正好,一群群淡色的螺紋發出七彩的光,夢幻得像是童話。
「這是你做的?」
周聿白動了動小燈泡,「好看嗎?」
「好看!」歲淮眼睛亮晶晶的,想碰又怕弄壞里,蹲下來臉湊近,說話聲都輕了,「這海螺你哪兒弄來的,太好看了吧,這要是擱出去賣不得賺死。」
周聿白笑她這點出息,把海螺拿起來放歲淮手心里,「聽聽看。」
「有聲音?」
「你自己聽。」
歲淮小心翼翼地捧著海螺,靠近左耳,周聿白悄悄按下開關,歲淮瞬間感受到掌心的海螺似是經過一陣細微的電流,嗡鳴,然後是輕輕的哼唱聲。是一個空靈、輕盈的女聲,英文歌,她還聽過。
「No matter what we go through,I’m alwawww.loushuwu.cc promise I』ll be your girl……」
歲淮英文不算多好。
但這首歌僅在她心頭閃過一遍,她就好像福至心靈地翻譯出來:無論我們將要經歷何事,我將永遠陪伴在你身邊,我發誓我會是你的伴侶。
歲淮睫毛顫了下,實則她那顆心都在寂靜的深夜狠狠顫了下,這首歌比火還要烈,比酒精還要上頭,她幾乎控制不住自己去多想。這首歌什麼意思?周聿白給她放這首歌什麼意思?他做這個海螺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給她聽?
沒救了,要死了。
歲淮你真的扛不住了,就這樣吧,放任自己沉淪吧。把你面前這個男人牽住,抱住,把所有的小心思全都告訴他,我喜歡你,周聿白我喜歡你,歲淮喜歡周聿白,喜歡的不行了。
就在這種欲望在深夜中瘋狂生長時,周聿白卻渾然未覺她內心的掙扎,還在那笑,笑得特別特別帥,特別好看。他湊近了些,撥了撥小燈泡,聲音也低低的,在歲淮聽來,好聽極了。
可就是這樣一種好聽的聲音,說出了極為殘忍的話。
歲淮的心也在他說出口的那瞬間,從天堂跌落地獄:「這是孟西沅發我的歌,好聽嗎?」
叮咚,叮咚。
潮汐拍打著礁石,一下又一下,彼時歲淮的心髒也像那顆礁石,被捶打地措手不及,酸澀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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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到了周末。
顧遠是在下午發來的位置,安懷市的國際機場,機票是下午六點飛國外。<="<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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