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要你剝,上廁所手洗了嗎你?」歲淮把瓜子推回去,心思還在趙覺身上,「趙覺怎麼個難纏法,說來聽聽。」
「楊露露還記得吧,他倆這事兒真沒完沒了,前不久楊露露看上文科班的一個男生,追了一星期沒追上,楊露露沒怎麼樣趙覺先去找那男生麻煩了,在球場堵人。」余偉丟了一粒瓜子仁咀嚼,「你生病請假這幾天吧發生了件事兒,楊露露看上周聿白了,還揚言說要追他,這不,趙覺又把矛頭對準周聿白了,不然你覺得球場屁大點事兒鬧什麼鬧。」
「楊露露要追周聿白?」歲淮怔怔道,「……他怎麼不跟我說。」
正說著,七班教室後門被人拍了拍,體育課沒限制,班上學生幾乎都在食堂和超市小賣部,要麼就跟周聿白和程清池那樣去了球場打球,余偉要陪章盈就沒去。總得算起來,學生也就這麼十來個,聞聲全都回頭看。
說什麼來什麼,楊露露站在教室後門,一身白色連衣裙,要入冬的天氣涼,外面加了件針織衫,頭髮披著,一雙眼秉持著就近原則地落在最後排的余偉身上,直接問:「周聿白坐哪兒?」
「那兒。」
「他人呢?」
「打球去了。」
楊露露坦坦蕩蕩地走進去,一直垂著的右手拿了出來,握著的是一盒巧克力,擺在周聿白桌上,粉紅色的包裝格外扎眼,明眼人瞥一下就知道什麼意思。
余偉壓低聲音:「完蛋了。」
歲淮覷他。
「回頭周聿白問起來,你別說是我告訴楊露露的。」
歲淮冷笑,「我就說。」
「姐姐姐!」
「叫爹都沒用,誰讓你嘴快。」
楊露露送完巧克力,挺直腰,春風滿面地朝教室外走,歲淮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亦步亦趨,直到鈴聲敲響的那一刻,一行人的身影與楊露露正巧對上。
「我靠我靠我靠,炸裂。」
余偉趴在窗戶上,望著走廊里,楊露露和剛打完球回來的周聿白、程清池還有其他七班的男生碰了個正著。
楊露露高傲的神情轉眼變得嬌羞,「周聿白。」
「有事嗎?」
「我親手做了一盒巧克力,聽說你不愛吃甜的,是黑巧。」
「謝謝,不用了。」
「沒事兒,你不喜歡吃也可以分給同學的!」
「為什麼送我?」
「我在追你啊。」
他抱著籃球,神情淡淡:「拿回去吧,下次別送了。」
楊露露面子掛不住,「我都送給你了……為什麼不要?」
周聿白始終都沒看她,眼神落在籃球上,要麼落在停留在天橋的鳥雀上。
他有些出神,顯然沒把楊露露的話放心裡,不知道揣摩些什麼,他這副狀態歲淮見多了,她撐著下巴,在想要不要出去幫他解圍,突然的、毫無徵兆的,原本在神遊的人驀地側頭,目光與她直直對上。
那目光里什麼意思也沒有,什麼情緒也沒有,可是歲淮就是感覺心臟被狠狠地撞了一下。下一瞬一股心虛的感覺油然而生,躲無可躲,她聽見周聿白說:「因為我對你沒感覺,以後也不會有。」
一字一頓
,清晰明了。
拒絕地毫不猶豫。
歲淮不是沒看見周聿白拒絕女孩兒,可從未有過這一次的感同身受,好像那句話不止是對楊露露說的,還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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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懷是一座四季鮮明的城市,春有桃,夏有蟬,到了秋末和初冬的過渡期,便是雪粒和凍雨的交錯期。往年,安懷市的夏天長,一直持續到秋中都有餘熱,今年倒是個例外,才秋末已經隱隱有了降霜和下冬雨的勢頭,溫度一降再降。且居於南方的安懷素來多雨,夏天還好,高溫蒸發水汽,到了秋尾巴,整座城市都是潮濕的。
教學樓的台階,地板,磚面表層都泛著一層水汽,歲淮邊下樓邊用食指在上面滑,留上一道長長的痕跡。
半個月前上面下派來檢查,學校連夜把老舊設施換了新的,樓道里行將就木的破燈也換了,腳步輕響,燈唰的一下亮起。歲淮看著牆面倒影出的兩道影子,問:「楊露露的事兒怎麼沒聽你提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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