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住了,謝謝爺爺。」
走了幾步下來, 歲淮唯一剩的「馬」也被周老爺子的「炮」給吃了,放眼棋局,歲淮輸局已定,她耐著性子又走了幾步,便聽見周老爺子又聊起來:「怎麼今年沒看你和小聿走動,前兩年兩個人跟連起來的影子似的。」
歲淮手僵了下,笑笑:「長大了嘛。」
周老爺子沒再說什麼,只叮囑道:「一家人好好相處。」
「好的爺爺。」
幾次棋下下來,歲淮能感覺到周老爺子對她的態度比以前要親近些許,對此,只有「老人年紀大了希望一家人和和睦睦」能當一個解釋。老爺子也就是看著威嚴,相處起來也還好,話不多,也不刨根問底,下棋的時間對歲淮來說也沒那麼難挨。
到了傍晚時分,天快黑了,歲淮剛好下完棋從書房出來,周聿白正好上樓,老宅的休閒衛衣已經換成了出行在外的黑色大衣,寬肩窄腰,身高腿長,什麼都不做光是站那兒已經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下完了?」
「嗯。」
「要回去了,東西收拾好了嗎?」
「收拾好了。」
一問一答,沒有多餘的一個字,伴隨著的氣氛寂靜,沉默,僵滯。實則這種氛圍許早之前就已經存在,從生日宴之後就存在,原本回了老宅這幾天有所緩和,可在除夕夜過後這種氛圍非但沒有緩和,反而愈發明顯。這事兒周聿白本打算前幾天就問,但老宅事情多,便一直耽擱著,也就現在兩個人才真正尋到獨處的時間。
周聿白沒兜圈子,轉著手機說:「你心裡藏著事兒。」
歲淮腳步停下,看了他一眼,「沒有。」
「你有,」他篤定,「歲淮,你說話用幾個字用的什麼標點符號我都一清二楚,你沒法兒騙我。」
歲淮:「你這厲害猜我幹嘛,去當人工智慧啊,誰有什麼秘密直接往你面前這麼一擺,一放,一看,全須全尾都瞧見了。說不定還能混成個半仙,以後人家逢人就喊你周半仙。」
周聿白擰著眉,就好像在一套簡單卷上見到了一道從沒做過的難題,無從下手,莫名其妙,也就在這種時候,周聿白那壓制許久的情緒露出來一點,二話不說拉住歲淮的手腕,不管她掙扎,拽著人往陽台走。
整棟老宅前廳都是靜悄悄的,歲淮一路掙扎一路說:「你放開,放手啊,周聿白我讓你放手!」
「別動。」
「你放開。」
話音將落,歲淮被周聿白拽進了陽台,他「砰」的一聲關上陽台門,動靜有些大引來了下人,李伯當頭。歲淮心一跳,當下怕了,顧不得掙扎便開口:「來人了,你快鬆開……」
腳步聲在靠近。
周聿白臉色沒變,看著她:「怕了?」
他就是要她服軟,要她真實地面對他。
歲淮咬著牙,腮幫子繃緊,不說話了就直接掙扎,可是越掙扎周聿白抓得越緊。一開始他只是單手握住她一隻手腕,見她反抗地越厲害,便一隻手禁錮住她兩隻手,另一隻手捏住她下巴,強迫她揚起下巴,就這麼直勾勾地與他對視,周聿白看著她問:「怕不怕?」
周家要是發現了他倆這樣,發現她對周聿白的心思,不敢想會出些什麼亂子來。周家可不像周盛巡那樣好說話,一個個手腕強硬。更不敢想鍾晴要是知道了,該會以一種什麼樣的眼神看她,失望還是憤怒或是厭惡。
歲淮不敢想,閉上眼,「怕了,我怕了。」
「怕什麼?」
他冷淡強硬的姿態就是要歲淮親口說出來。
腳步一點一點朝陽台靠近,要不是老宅太大,根本要不了這麼久的時間。
歲淮再生氣也沒用,她放低聲音說:「怕被他們發現你這樣,我這樣,怕他們發現我對你的齷蹉心思,怕他們會怪我。我是膽小鬼,可
以了嗎?」
她閉上眼,似一個等待宣判的囚徒。
手腕的力道漸漸鬆開,捏住下巴的手指也退開,剛才那鋒利凜冽對峙的氛圍沒了,歲淮好像隱隱聽見身前人嘆了口氣,下一瞬,便聽見他少許疲憊的聲音:「我也怕,歲淮,我比你怕。」
她怔了,睜開眼。
周聿白單手鎖住陽台門,手一揮,拉上隔簾,巡視的管家沒看見不對勁又走了。
他這才繼續說,嗓音平淡卻露出少有的無奈:「但我不怕你說的那些,我怕得是你,歲淮。」
「咱倆認識多少年了,十五年。對你來說我跟那些別的男生一樣嗎,是那種我拒絕你了就得老死不相往來的普通交情的男生嗎?不是!你說的那些我其實無所謂,也不在乎,我真正在意的、介意的、不理解的是你拿對外人的那一套來對我,我說過就算我拒絕了你,咱倆沒法兒在一起,那也只是單純針對感情上的事兒你懂嗎?可是咱倆不止有感情,一起相處那麼多年的親情、友情,相依為命,這些難道都要因為一句我不喜歡你全得全部被抹除、被拋棄嗎?我也得跟你老死不相往來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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