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蘊舟最後逃離般回到自己的臥室,像是瘋了一樣從抽屜里拿出一瓶瓶的藥物,連水都沒喝就開始往下吞。
任由藥物的副作用開始逐漸腐蝕胃壁,泛著隱隱的疼痛。
他卻渾然不知般,一遍遍在腦海中想著,他的病又重了。
第二天一早,姜萊是在自己的床上醒來的。
當她意識到這件事時,像是屁股著火般從床上坐起來,頭髮亂的像雞窩。
「我昨晚不是在書房睡著了嗎?」她自言自語。
身上還穿著家居服,沒有換成睡衣,姜萊懷疑自己年紀輕輕得了老年痴呆。
難道她在書房睡覺的時候想上廁所被憋醒,上完以後自己滾回房間的床上了?
突如其來的敲門聲打斷了她天馬行空的猜想。
「進。」
房門被打開,陳蘊舟的身影出現在門口,男人神色如常,姜萊卻一眼就看到了他身上不對勁的地方,沒忍住驚呼出聲。
「陳蘊舟你是不是瘋了!」她驚叫道。
陳蘊舟抿了抿唇,有些不明所以。
姜萊抬手指了指男人原本受了傷的眉骨處,那裡儼然出現了一枚新的眉釘。
才剛剛開始生長新肉的傷口再一次遭到創傷,此時顯得額外紅腫,甚至周圍開始發淤。
她甚至不能理解,陳蘊舟是怎麼做到如此平靜地站在這敲她的門的。
陳蘊舟一下便知姜萊說的是什麼,語氣平靜:「不用擔心,很快就會好了。」
姜萊皺著眉頭:「可是它看起來......不像是很快好的樣子。」
陳蘊舟似乎不願意多說,轉移話題道:「對於這些的了解,我更加專業。我敲門進來是想提醒你,今天中午要去我父親家吃飯,還有一小時我們就要出發了。」
姜萊聽完這句話,肉眼可見地慌亂起來,開始把男人往門外趕:「一個小時?!你快出去,我要洗漱化妝了!」
她平時如果要出席重要的場合,光是做頭髮的造型就要用掉一個小時,更別說化妝和搭配服飾之類的事情。
和陳蘊舟的家人第一次見面,不亞於她以前參加過的任何重要場合,卻只剩下一小時的時間。
姜萊這才開始後悔,她昨晚不該熬夜工作,黑眼圈都遮不住了。
陳蘊舟知道女人出門要做的那些繁瑣事項,他沒多說什麼便幫姜萊關上房門離開。
即將關緊的一瞬間,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不用太麻煩,簡單梳洗一下就好,我父親只是想見見你。」
「好,我會很快,不會耽誤出發時間。」姜萊答應道。
她並不知道陳蘊舟話中的含義,他也不能直白地告訴姜萊。
像陳修誠這種人或許根本就不在意他的妻子姓甚名誰、相貌如何、家境怎樣,陳修誠只是想知道,究竟是哪個倒霉鬼會選擇和他兒子在一起。
他原本就沒打算讓陳修誠知道這件事,但......那人比他多活了幾十年,無論怎樣他都瞞不過那人的眼睛。
陳蘊舟關上門後,在房間門口站了許久,眼神逐漸變得陰沉。
他還是不放心,給譚笑的母親,也就是他的繼母發了一條簡訊。
[譚姨,如果一會兒他又犯了瘋病口不擇言,麻煩你幫我把姜萊帶到別處。]
譚姨似乎在忙,沒有立刻回復,但陳蘊舟知道,她一旦看到消息肯定會幫這個忙。
由於是見長輩,姜萊斟酌之後還是決定只化淡妝,若是濃妝艷抹會被長輩不喜。
畢竟她不了解陳蘊舟的家人,萬一思想比較古板,她不想給自己找麻煩。
中午時間已經過了上班早高峰,路上不算擁堵,車子從繁華的市中心駛出後約莫十來分鐘就能到陳修誠家。
姜萊坐在車上以後,才後知後覺地感到緊張。
她有些懊惱地說:「我平時應該多看看新聞或者訪談之類的節目。」
現在的紙媒已經有些過時,不過像陳修誠這種在北城屈指可數的成功人士,肯定會在電視屏幕里頻繁出現。
正專心開車的陳蘊舟聽到姜萊的話,輕笑了一聲,語氣中暗含嘲諷:「有些偽善的人在公眾面前只會展露他想讓別人看到的一面,惡劣和卑鄙的模樣通常只會留在私底下,外界窺見的只是冰山一角而已。」<="<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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