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玉確實不懂也甘願受罰,可這規矩也不是在下一人的規矩,若大人犯了錯呢,,可若是大人觸犯了大祈律法呢?」
剛才還一副謙卑有禮的青年卻突然變得咄咄逼人,這劉湘玉腦子是進水了嗎,一個小小的令史怎如此大的膽子?
王安權想不通她為何非要在大堂上和自己對著幹,剛來的時候文弱有禮,怎得現在就跟吃錯藥一樣。
「劉令史若是不滿,那你來做這個位子?」王安權沉下臉,想著探花郎劉瑾瑜的面子還是擺了擺手:「退下去好好記錄。」
「好啊。」
劉湘玉本來也不指著自己這小小的令史往上升,得罪人的事現在不做以後也得做,她看了眼外面的人群,高聲道:「東都縣令王安權濫用私刑,欲屈打成招。犯人吳濤,言其判冤假錯案,勾結惡霸官逼百姓,刀下枉魂無數,雖是一面之詞,亦可窺見一二。另,王安權惱羞成怒,欲強行……」
王安權完全沒預料到事情的發展方向,更是頭次碰到言行不一的無賴,眼看著百姓中已經有人冒頭附和,他氣的直起身道:「劉湘玉!你這是擾亂秩序,是要挨板子的!不要以為本官不敢動你!」
劉湘玉拱手,笑的溫和:「小人只是恪守本職,這是大人教我的道理。」
「小人以為,吳濤之案需另行定奪。」
王安權將人壓住劉湘玉,並堵住了她的嘴,那份認罪書擺在吳濤的面前,他被人強硬地箍住雙臂,終是按下了那認罪書。
「明日午時斬首,壓下去!」
劉湘玉看向人群,似乎在做無聲的抗爭。
漸漸的,有人大著膽子說了一句:「不公平!我們都看見了!」
「就是!我們都看見了!你這是屈打成招,強行認罪!」
人群中的聲音越來越多,劉湘玉心裡的第一個預期達到了。
「肅靜!」王安權身子一抖,底下的人開始強硬地揮舞棍子,不少百姓都被打傷了。
人群中的聲音又小了下去。
他們的動作熟稔,百姓們躲得迅速,就像發生過很多次一樣。
實在是荒唐。
劉湘玉沒想到一個縣令竟膽大包天到如此,全然不把百姓放在眼裡,還真把自己當土皇帝了。
如此暴戾,為何一點風聲都沒有,還是說上面的人在保他?
或者說是這些百姓不敢揭發。
眼看著一個老人就要遭殃,劉湘玉來不及多想,猛的掙開禁錮住自己的手,替那老婦結結實實挨了兩下。
那老人拽住她的手,劉湘玉恍然間在他手指處也看到了一塊極淡的墨痕。
劉湘玉悶哼一聲,仍不鬆手,也是胎記嗎?
見劉湘玉受傷了,王安權也不想得罪劉瑾瑜,就擺了擺手叫人退下了:「劉湘玉,你數次擾亂公堂秩序,這也算對你的懲罰了,若是再胡鬧休怪本官不念舊情!」
她看向王安權,咬著牙站起身:「孰對孰錯,百姓心裡清楚。」
「退堂!」
趙無名來的時候劉湘玉還呆呆地坐在一邊,她始終僵硬地保持著一個姿勢,握著筆寫著什麼。
他自然是聽說了這王安權的所作所為。
「在旁人看來,你鬧這麼一出實在不聰明。」
劉湘玉收了筆,看他居然比自己還狼狽不由得打趣道:「你的衣服怎麼了?」
趙無名捻了捻手指,淡淡道:「無妨。」
看來是心情不好,或許是遇到什麼事了。
劉湘玉沒有再問,回到了方才那個問題:「你是叫我不要與之撕破臉面,好找些證據嗎?」
趙無名陪她坐下:「到底魯莽了些。」
劉湘玉也不多說,笑道:「王安權忌諱聰明之人,我不在乎什麼打草驚蛇,先前的謙卑也不過是做做樣子,不然王安權是定不肯叫我上公堂的。左右我這個芝麻小官也沒人看在眼裡放在心上,明日便讓你瞧瞧什麼叫做輿論戰。」
「可你救不下那犯人還要做戲,劉公子,你是怎麼想的?」
劉湘玉只覺得這人彆扭,好像不高興的時候總會刻意的來句公子。
「他活不到明天的,無名兄,我救不了他。」
劉湘玉長了一張很是冷清的臉,因此嘴角不含笑的時候便有種與世隔絕的孤高疏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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