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必安搖頭嘆道:「人心不足蛇吞象,想活著固然沒錯,但也不該奪走別人的命。」
「她因貪婪妄圖借你的命,卻被你強硬的命格反噬,直接損失了借來的最後幾個月陽壽,也算是因果報應。」
「去了地府,她也是要去地獄裡水深火熱走上一遭。」
謝必安扭頭好奇地望著元酒:「你倒是膽子大,直接跳到陣法裡,不怕陽壽真的被借走?」
元酒瞥了他一眼,很是篤定地說道:「就算她借的走,她也無福消受。」
元酒很清楚自己的命格,命格自帶凶煞,所以年幼便遭家人捨棄。
雖說家人不是忌憚她命格,但所作所為也確實應了她註定的命運。
她修煉至今,陽壽至少還有數千年,所以就算被借走又何妨。
她的命很兇的。
金尋嬌扛不住她的命格,借去後也只會禍及家人,克親克己。
謝必安看不透她的命格,他只知道元酒實力很強,所以很輕鬆便遮蔽了自己的命理,讓旁人根本無法窺探,沒有生死薄的確很難推算她的八字命格和運勢。
這也是修道之人最常用的手段,也是為了防止別人藉此坑害自己。
……
兩名警察穿著黑色的雨衣,頭上的帽子已經拉掉,戴著口罩,一前一後抬著一副黑色的裹屍袋從廢墟中離開。
裡面裝的是金尋嬌的屍體。
元酒看著屍袋被放進車內送走,這才想起收起來的冉夢夢。
她抬手將毫無自己神智的冉夢夢放出來,與謝必安說道:「這姑娘……也確實可憐,變成鬼後被操控犯下罪孽,如今更是沒有了神智,你看看怎麼處理?」
謝必安抬手在冉夢夢額心輕輕點了一下,用勾魂索將她套住,隨手在半空中畫了道金印,一個穿著黑色西裝,面目清秀蒼白的青年便從遠處的樹蔭下突然出現,很快就走到了他們跟前。
「帶下去吧。」
謝必安將勾魂索交給年輕的鬼差,直到冉夢夢隨著鬼差消失在拐角後,才說道:「她的罪責很輕,冤有頭,債有主,她殺人時是沒有意識的,完全就是個被擺弄的工具。更何況她也確實身不由己,屍骨被邪師握在手裡,她魂魄還能保住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她侵入霍梨身體……」元酒不解。
謝必安:「不是她自己主動,你之前應該審過她的。」
「審過,感覺性格不太討喜。」元酒直白如斯。
「那個時候就已經不是她自己了,她的魂魄上有屍魂道古法打下的印記,意識完全被囚禁在一個完全接觸不到外界的地方。這是上一任鬼門中那個屍魂道門主最常用的手法。」
「被用古法打下這種印記的魂魄,基本上就相當於一次性用品。」
「按照背後操控之人的指令行事,命令一旦完成,魂魄就會在三個小時內徹底灰飛煙滅。」
謝必安不太想提起上一界鬼門。
那屆鬼門的成員也是兢兢業業搞事情,給地府惹了不小的麻煩。
僅僅是屍魂道這一個古法印記,也是好多鬼差摸索了很久,才終於找到解決辦法。
在此之前,他們鬼差也只能眼睜睜看著魂魄在面前灰飛煙滅,束手無策。
……
元酒與謝必安出現在醫院病房門口。
霍神婆就安安靜靜立在病房外。
感知到她和謝必安後,霍神婆很是恭敬地給他們深深鞠了一躬。
元酒反手拽出一團功德,走近霍神婆後,直接拍進她魂魄。
「這次就不收費了。」
元酒雖然有些肉疼,但還是很講規矩的:「這次責任在我。」
霍神婆搖頭,一臉慈祥地說道:「元觀主費心了,你已盡力並無責任。」
元酒:「這些就不說了,有功德之力在身,你留在陰間也可以護體。」
「我也不缺你那點功德。」
「霍梨的身體後續我會幫她調理。」
「不過到時候就收錢。」
霍神婆很上道,笑眯眯地說道:「既然元觀主已有決議,老身就不再多言。」
這個小觀主實力很厲害,既然答應幫她外孫女調理,那問題就不大了。
她稍後也可安心離去。
霍神婆向謝必安祈求道:「大人可否再容老身一些時間,等梨梨醒了,我就跟您走。」
謝必安點點頭:「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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