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上月無言地瞅著無相魔半晌,不知道他為什麼對山河的印象是「哈士奇」。
再有,他應該沒甦醒多久,怎麼就學到那麼多新詞?
「出不了大事,那小魔君年紀雖輕,但實力著實不錯。」
城上月:「只是擔心他把這鬼城拆了,這裡所有惡鬼都跑出去,麻煩就大了。」
倒不是他愁,捅出簍子,後面負責掃尾的,八成是元酒那倒霉崽子。
無相魔:「這斗場看著挺無聊,走不走?」
城上月理了理衣擺,起身沿著原路返回,無相魔牽著那倒霉鬼跟在後面。
他們剛走到出口,七八隻惡鬼就跟了過來,甚至有兩隻惡鬼直接在角落設下鬼蜮,妄圖將無相魔和城上月拉入其中。
無相魔看著手腕上的裂痕,煩躁得很。
他一點都不想打架,但是這些煞筆一個個腦子都有問題,總是不自量力,覺得自己上天。
鬼蜮鋪開的一剎,無相魔極度兇惡的法相畢露,僵硬的右手握拳,重重往右側虛空中狠狠砸下。
鬼蜮內的空間寸寸碎裂,兩隻鋪開鬼蜮的惡鬼頓時受到反噬,在覺察到情勢不妙,準備轉頭奪路而逃時,無相魔已經牽著紅線出現在他們身後,抬起硬邦邦的雙臂,手上連接指節的滾珠動了動,兩隻蔓延著數道裂紋的慘白手掌鉗住他們的腦殼,一眨眼的功夫,就將他們魂魄捏得碎裂。
但卡在魂飛魄散的邊緣,他及時收手,將兩隻惡鬼塞進了隨身口袋。
煩得很,捏鬼還不能把這些小脆皮徹底捏碎了。
其他鬼怪見狀,不敢逗留,一股腦朝著四面八方散去。
頭頂鬼蜮徹底消失,城上月卻停在原地不動,拿出玉簡給元酒發了個消息。
既然找胡偉跟大海撈針,倒不如直接把大海從頭到尾篩一遍。
想干就干。
城上月把想法和元酒說了,元酒捏著玉簡,頭疼道:「所以體力活又是我來幹嗎?」
「嗯。」城上月點了點頭,顯得挺誠懇,「鬼城要是處理的漂亮,功德應該很多。」
元酒咬牙:「我干!」
「等著,我把鬼城徹底給封鎖,就快馬加鞭趕過去。」
元酒放棄了去漢區那邊,她本來打算找寇婭,從她那邊順藤摸瓜,直接摸出這鬼城背後的主人。
但現在……
把鬼城最大的斗場掀了,再把這鬼城徹底給鎖死。
她就不信這背後的大老鼠不冒頭。
有時候簡單粗暴,雖然費力氣,但效果很感人。
……
元酒回去時路過山河所在的街道,對於正在訓練鼠鼠打架作戰的山河,她沒分出太多注意力。
直接去了城門口,看著已經洞開,不斷有遊魂飄進來的鬼城,二話不說,將門口的惡鬼全都掃到一旁,直接踹了一腳城門。
厚重的大門被關上,她在上面結下鎏金般的法印,隨後不斷注入靈氣。
又將手中的兩儀刀插入地面,一道足以籠罩整座鬼城的法陣,以一種極為恐怖的氣息,從她腳下蔓延開。
法陣的紋路是縱橫的金色網線,每條金色的細線,時不時會流動一串幾乎看不清的法文。
短短數息,天地間便結出將整座城池罩住的法陣。
陣法結成後,元酒抬手將兩儀刀拔出,身上的氣息節節攀升,兩個呼吸間便恢復至修為巔峰。
修為禁制徹底解除後,元酒感覺渾身都舒暢不少,握著兩儀刀的手也變得更為有力,體內的靈氣也從山溪變成大海。
多虧這個方天靈陣。
只有在這種特定的靈陣內,她使用巔峰修為才不會受天道轄制。
確定陣法徹底完成封鎖,她沒有理會一旁驚慌失措的惡鬼,一抬眸就從原地消失不見。
正在訓練鼠鼠的山河感受到整座城池的氣息變化,仰頭看著頭頂時隱時現的法陣紋路,舌尖抵著後牙槽,輕輕嘖嘆。
動真格了。
那小丫頭。
「鼠鼠,把他們吞了,咱們離開。」
固然元酒不是他的對手,但他是魔,對這種匯聚天地靈氣的大陣天生就十分排斥。
待在這裡的每一秒鐘,他都感覺不舒服。
金毛鼠是魔寵,習性與魔其實大同小異,在靈陣中實力會受到影響,也會變得更為焦躁不安。
離開方天靈陣,才是上上之選。
山河有點不爽,剛剛元酒過去都沒有通知他,雖然知道她並無禁錮他的意圖,但這事兒做的不厚道。
金毛鼠一口將附近的惡鬼全都吸進肚子裡,打了好幾個飽嗝,原本泛著一道紅光的眼睛也慢慢黯淡,身形隨之恢復巴掌大小。
它捧著圓滾滾的小肚子,「啪嘰」倒在山河的頸窩,小爪子抓著一縷長發,愜意地眯起豆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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