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酒起身站在長乘身後,探頭朝小奢比屍看去,然後又瞧了瞧一臉懵逼的重明,無語道:「它們應激了吧,重明你離遠點。小蛇怕你這種猛禽。」
重明不服氣道:「你這是在搞歧視,猛禽怎麼了?猛禽就不配看幼崽了?」
長乘小聲與元酒道:「看來讓重明養這小東西的計劃是行不通了。」
元酒挑了挑眉弓,齜牙笑道:「那……你養?」
「早點洗洗睡!」長乘根本不應。
他又不是全職奶爸,養一個元酒就心力交瘁三百餘年。
再養一個……還不如讓他去死。
毛茸茸的金漸層跳到石桌上,湊近了襁褓,用鼻尖嗅了嗅小奢比屍身上的味道,瞳孔縮了縮,然後嫌棄地扭開頭,轉身就準備溜之大吉。
長乘一手按住他的後頸,將襁褓掛在大號金漸層的脖子上,幽幽地說道:「來得正好,這小奢比屍就交給你了。萬一養死了,你就提頭來見。」
周方立刻沖他哈氣呲牙:「老子不養,趕緊把它弄走!!!」
就在兩人爭執不下之際,小奢比屍睜開了霧蒙蒙的眼睛,定定地看著放大的貓貓頭,忽然伸出柔軟纖細的手,抓住了兩根小鬍子,咧嘴發出清脆歡快的笑聲。
院子裡一瞬間變得落針可聞。
「哦豁——」元酒雙手捂住嘴,偏圓的杏眼彎彎,聲音從指縫間漏出,「周方方,聽說自然界大多數幼崽都有雛鳥情節,會把睜開眼見到的第一個人當親媽!」
周方此刻很方:「……我才不會信了你的邪!老子堂堂神獸,絕對不會給一隻四不像當媽!」
擲地有聲的宣言剛扔在地上,小奢比屍就張開雙手抱住了它的大臉,「阿瓦阿瓦」的叫了起來……
雖然都沒聽懂是什麼意思,但小傢伙表現出與眾不同的親昵,已經非常明顯了。
雍長殊已經把城上月拿出來的那壇酒打開,濃郁的酒香鋪開,瓷白的杯盞中滾落醇香的酒液。
長乘端起杯,笑著放到周方面前,自己也端起杯。
「敬新上崗的老父親!」
周方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長乘,沃日你大爺——」
他還沒來得及罵完,元酒和重明笑嘻嘻地也將杯子舉到前面,碰了他面前的酒杯一下:「敬,崽崽的奶爸!」
周方用猙獰扭曲的毛臉無聲表演著罵罵咧咧。
看得出來,罵得很髒。
翻譯不了一點~
周方死亡眼神注視著他們,已經在發瘋和發癲的邊緣反覆橫跳。
敬敬敬敬敬敬!敬它祖宗個大頭鬼!
他現在只想靜靜——
城上月看著他們笑鬧,端起酒盞,淺淺抿了一小口。
「你和這孩子有緣分。」
他的一句話,徹底敲定了結局。
周方癱在石桌上,一臉生無可戀,也不理會抱著它腦袋瞎湊熱鬧的小奢比屍,翻著白眼,還時不時發出呼嚕呼嚕的氣音。
兀自淺啄的雍長殊,舉起瓷杯擋住上翹的嘴角,深藏功與名。
……
在歸元觀休息了一晚,元酒第二天天還沒亮,就蹭著雍長殊的車下山,直奔遊樂園的地下迷宮遊戲區。
雖然活得很痛苦,但周雲官漸漸在地下宮殿這種極端的環境下,找到了相對舒服的生活方式。
元酒隻身進了地下宮殿,看著從棺槨里爬起來的周雲官,忍不住扶額道:「你這個外形真的很掉san值,就像個剛從下水道爬出來的陰濕鬼,你自己清楚嗎?」
周雲官雙手扒著棺槨,睜著無辜的雙眼,慢吞吞地攤開雙手。
他沒辦法開口說話,但還是可以用動作簡單比劃兩下。
雖然他也很討厭自己現在的模樣,但在這裡待了一段時間,竟然在和遊客之間互相折磨的遊戲中,漸漸找到了作為NPC的樂趣。
不過他動作太緩慢了,還不能發聲……
氛圍烘托方面比較減分。
元酒無奈地嘆了口氣,歪著腦袋看著血刺呼啦的周雲官,一本正經道:「我知道你如今在地下宮殿遊戲區混得如魚得水,不過我找到了把你身體換回來的辦法,所以很遺憾地通知你,周同志你要下崗了。」
周雲官愣怔了好一會兒,才終於反應過來她在說什麼。
他激動地抬了抬手,但因為身體太僵硬,沒辦法做太大幅度的動作,最後只能雙手合十,朝著元酒拜了拜。
元酒:「……」
「我覺得你恢復身體後,還是去好好學一下道教和佛教行禮的區別,不然你下次去道觀這樣搞,很容易被人家十分不友好地請出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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