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問了一連串的問題,但對方只說到了就知道了。
夢境至此就結束了。
她被人叫醒。
「白茶?能聽得到嗎?說一下你自己叫什麼?」
白茶眼前還有些模糊,只看到兩側的人影,問話的好像是麻醉師。
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不太真切。
「徐桃桃……」她還沒有從夢境中脫離,下意識的回答。
麻醉師愣了。
「你再說一遍,你叫什麼?這還沒有脫離麻醉效果嗎?開始說胡話了,剛剛也沒見說啊……」
白茶聽到她的念叨,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這好像不再是夢了,哦,對,她在做夢之前做手術來著。
「白茶,我叫白茶。」
「你今年多大了?」
「20。」
「好,外面等你的是你什麼人啊?」
「朋友。」
「抬一下頭。」
白茶艱難的動了動自己的頭。
「行,沒事了,剛剛做夢了嗎?」前半句是對著醫生護士說的。
他們把白茶移到了另一個床上。
「做了。」白茶還在努力的回答。
說話蠻吃力的,腦子也轉不動。
「看來差不多了,病人你好,來,看一下,這是你的闌尾。」
白茶茫然的看過去。
「已經切了啊,沒事。」
「行,病人家屬陪同就行了,一會兒可能會吐,記得給她擦一下,接下來三天不要喝水,也不要吃東西,嘴巴太乾的話就拿濕紙巾給她擦一下。」
這就不是跟白茶說的了。
白茶恍恍惚惚又閉上了眼。
直到眩暈的感覺逐漸褪去,她開始感覺到頭疼胸悶,噁心。
然後她開始吐。
但身體是動不了的,只有頭部能勉強偏移。
沈輕塵眼疾手快的將紙巾墊到了她的嘴邊。
白茶吐了好多黃水。
畢竟也沒吃飯。
也就幸虧她來的時候是半夜,不然的話做手術前,還要先等腹中的東西消化完,萬一要是等不及,這會兒吐的就該有食物殘渣了。
饒是如此,吐出來的黃水也不會好到哪去。
沈輕塵溫柔的幫她擦拭,並順手拿了一個買來的一次性護理墊,將她的頭抬起來,把墊子墊上,防止身體沾到床上擦不掉的污漬。
白茶感覺有些難堪,但她現在確實還動不了,身體是坐不起來的,鼻子上插的還有氧氣管。
「沈姐……」她張了張口。
做的是腹腔鏡手術,不至於說不了話。
「好了,別想什麼,全麻後嘔吐是很正常的,你睡一會兒吧,等一會兒身體能動了,起來把衣服穿上。」
白茶閉了閉眼,點頭。
沈輕塵又揉了揉她的頭髮。
護士很快又進來給她另一隻沒埋針的手臂戴上血壓計。
「她那邊還在輸液,你注意一下,差不多的時候叫我們,有好幾瓶呢。」
護士在跟沈輕塵說話。
沈輕塵又詢問了幾個注意事項,將護士送走了。
白茶也睡不著。
麻醉的效果徹底的褪去,肚子倒不是很疼,但人很難受。
頭疼,胸口好像有氣兒堵在那兒,喘不過來,很痛,特別痛,哪都難受。
她又不想添麻煩,一直皺著眉頭忍著。
一隻手輕輕的放在她的額頭,略微有一絲冰涼,但讓腦袋感覺到很舒服。
白茶有一瞬的恍惚,想起了夢裡的母親。
她睜開眼,眼淚控制不住的往下流。
她真的好難受,哪都疼。
「沈姐……」白茶張口,哭的很慘。
「我好難受……我頭疼,胸口疼,我感覺哪都疼……」
沈輕塵目光溫柔,床的兩邊都有儀器,沒法坐,她就彎著腰,用手輕輕的幫她按著頭,順手幫她擦去眼淚。
「那我幫你揉一揉,還有哪不舒服,你就直接說,好嗎?」
她聲音也很輕柔,身上仍然有那股好聞的玫瑰香。
白茶的情緒得以撫慰,但是身體並沒有因此而感受好點。
氧氣很快撤掉了,其實她也不怎麼需要那個,堵著還反而呼吸困難,只是因為她心臟不好,怕她出事。
血壓稍微有點偏低,不過整體也沒什麼問題。
但她就是恢復的慢。
做完手術之後要過氣,她過不去,氣兒全頂上來了,甚至上到了肩膀處,痛到無法動彈,走路也沒用,越走氣竄的越離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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