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立馬擔心的上前來,隨後一個巴掌拍在她臉上。
「誰讓你亂跑的,你要是出事了怎麼辦?」
父親也很生氣,但他還是要更顧臉面一些,先把送秋歌的人送走,又讓她們母女兩個先進房間,關上了門,這才一臉的怒容。
「秋歌,我問你,你老實回答我,你是不是想跑?」
父親的臉因為憤怒而顯得有些扭曲,眼睛通紅一片,不知道是因為憤怒導致的,還是因為害怕秋歌真的跑了,承擔不起那樣的後果,總之他的身體也在顫抖。
母親也含著淚說道:「是啊,你是不是想跑,你可不能做這樣的傻事!獻祭過程是痛了一些,可是那是好事啊,你以後就可以直接去神界了,就不用再當凡人受罪了,想要去神界總得受點罪,這是渡劫呀!」
白茶已經在挨了母親那一巴掌之後,就把身體還給了秋歌。
秋歌此時雙眼流淚,身體顫抖,體內的氣血翻湧著,讓她的眼前開始陣陣發黑。
情緒全部一股腦的湧入腦子裡,讓她的腦子一片空白,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又羞愧又委屈,然後通通轉為怒火,可偏偏又發泄不出來。
「你為什麼不說話?是被我們說中了是不是?」父親憤怒的一把將桌子掀翻,桌子上的茶具碎了一地。
「你真是反了天了!我要是知道你這麼不孝順,你出生的時候我就應該把你掐死,我也不應該顧及你和你母親,我說什麼也得再生一個兒子!」
母親在一旁臉色一白。
她心頭也湧出了恐懼,他們現在年紀也沒有非常的大,如果丈夫真的還想再找一個小的生個兒子,那不是不可能。
這種恐慌所帶來的不安,很快也被憤怒取代,她又是一個巴掌狠狠的打在秋歌的臉上。
「你怎麼能這麼不孝順,我們辛辛苦苦把你養大,怎麼就把你養成了這樣的性格呢?你知不知道私自逃避祭祀是多大的罪,我和你父親都會死的!都是你害死的!」
父親也抬起了巴掌,但是他最終沒有落下,而是狠狠的撫袖離去。
母親見狀,頓時慌的六神無主,看了一眼秋歌,隨後快速的跟上去。
因為她真的害怕失去丈夫。
秋歌在他們離開之後,徹底失去了渾身的力氣,癱軟在了地上,雙眼無神的躺在冰冷的地面。
門沒有關,外面的丫鬟僕人也早就被遣走,碧雲也不在,不會有人看到,但也不會有人上前來關門。
冷風灌了進來。
秋歌本來就因為遭遇了驚魂未定的事,精神狀態就不好,身上也受了傷,結果回家還被不分青紅皂白的指責,情緒更加激動,她很快閉上了眼,陷入了昏睡狀態。
她昏了過去,白茶感覺自己能動了。
她感受著地面的冰冷,嘆了口氣,認命的從地上爬起來,先把門關上,然後挪到了床上睡覺。
燈也被她塞進了被子裡。
隨著沉睡,白茶發現自己拿著燈回到了那條蜿蜒的小路上。
她正好繼續向前。
眼眶裡的眼珠子又一次不安分了起來,白茶麵無表情的直接用菟絲花把它給纏住了,雖然也導致自己的右眼看不見了。
這個眼珠子不知道到底什麼情況,也沒有看到能起什麼作用,自我意識倒是過剩。
眼球不甘心的試圖睜開束縛,可惜除非它離開眼眶,否則實在是做不到,又老實了下來。
白茶繼續走在這條路上,直到前方又一次出現了秋歌的身影。
那個淡淡的身影,這一次,雙目流著血淚。
從黑暗中出來,白茶發現,她和秋歌之間的感同身受的聯繫變淡了很多。
她現在在鏡子裡。
「秋歌?」白茶開口,但秋歌好像並沒有聽見。
她看起來非常的憔悴,坐在梳妝鏡前,手裡拿著一根簪子,似乎正在發呆。
白茶能看到她手指上被赤蝶割出來的傷已經完全結痂,這說明時間已經過去了起碼兩天。
但是秋歌身上還是穿著那天的衣服,仍然帶著髒污。
「秋歌!」白茶的聲音提的高了一些。
秋歌微微一愣,從渾渾噩噩的狀態中回神。
「珩耀嗎?」
她看著鏡子喃喃自語,瞳孔卻無法聚焦。
「可是我看不到你了,我其實也不怎麼聽得見你說話。」
「你不是走了嗎?我怎麼叫你你都不理我,究竟是我聽不見了,還是你不在了呢……」
她越說聲音越小,然後她再張口,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了。
她看不見,也無法發出聲音了。
那種聯繫被切斷的感覺更加強烈了。
「你……」白茶有些不確定的看了看她。
「你現在還能聽見我說話嗎?我一直都在。」
秋歌沒有回話,像一個提線木偶那樣坐在那。
白茶沉默了。
秋歌的情況,看起來像是情緒起伏過大導致的,又或者是她本身太過於想要封閉自我,以至於連珩耀都無法再和她聯繫。<="<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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