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可以跟肖曉和文星聊,但那就要說的多了,她們並不清楚她家的事,白茶也不太想要從頭說起。
徐笙笙在上學,既沒有時間,白茶也不想讓妹妹擔憂。
室友們更是不知道遊戲,她也無法訴說。
如果沈姐還在就好了。
白茶翻著手機列表,那上面早就沒有沈輕塵了。
輕輕放下手機,白茶重新拿起了筆。
【親愛的沈姐:
雖然這是一封註定無法寄出的信,但我也實在不知道,該找誰了。
我快要S9了,比我想像的還要快。
其實我本來沒想那麼快的進入《冰雪女王》這個副本的,但它來的很快。
儘管或許這是我潛意識裡最渴望的,但我承認我有恐懼,所以我又想慢慢來。
但或許是因為我內心深處其實迫切想要快點S9,所以它才會那麼快。】
頓了頓,白茶忽然有種明悟。
【沈姐,我感覺,我知道遊戲是什麼了。
冰雪女王就像一個遊戲的小型縮影,隱者是「遊戲」,祂編撰著角色設定,選中一個又一個的「主角」,每一個被選中的主角都有自己想要做的事,無論是執念還是執著,比如,夜郎想要復活自己的母親,也曾經天真的去想,想讓世界恢復。
但所有的想法,所有去做的事情,歸根到底都逃脫不掉命運二字,有些東西本來就是安排好的,包括他會產生那些想法。
至於那個副本里,只有公主可以開啟的毀滅世界的火焰,在我看來,那應該是不甘心屈服於命運和王權之下的弱者才能開啟的力量,而摧毀的,是所謂的不公和權力。
但這同樣在命運的操控里,它仍然在隱者的掌控里,當一切被摧毀世界重新來過,就是新的故事。
祂只設定,不干涉故事。
故事並不分什么正邪黑白,因為世間本來也沒什麼對與錯,只是立場不同,就像公主會變成女王,從反抗者變成操控者。
還有女巫。
她所代表的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悲劇。
她的存在,從一開始就不應該。
她是夜郎的母親,也是……我的母親。
但她又不是。
她是一個符號。】
白茶遲疑了下,繼續落筆。
【她是,因為強求一些無法更改的事情,而存在的符號。
強求所得,註定悲劇。
所以也註定,一定是朝著自己不想看到的那個結局去發展的,所以女巫代表的是「邪惡」,她是主角的對立面。
也如同,每一個邪神和邪神從屬,如同赤蝶。
本質上,他們應該都是一樣的。
因強行違抗命運而存在,又試圖去掌控他人命運,妄圖取代命運而代之。
然而一切的一切就都在「遊戲」這個更大的命運掌控者的手裡。
就像現在的我,似乎也在朝著祂們的路而前進。
但我不知道我會變成什麼樣,我只知道,我不想變成祂們的樣子。
我因赤蝶而得到的稱號被凍結了,可能是因為我其實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執念了,甚至我現在有些想不出來,我當初有什麼好執念的,我不知道我在執念什麼。
可能只是覺得有些不甘,還有怨恨。
現在回頭想想,那些不甘和怨恨其實有些好笑,但我曾經的確如此。】
白茶落筆的速度快了幾分,腦子裡的東西終於順暢了下來。
【因為曾經我其實都不明白為什麼?
為什麼身體不好的人是我,為什麼家庭不幸的是我,為什麼我要從小就去在意他人的目光,為什麼我總在討好別人,為什麼我如此敏感彆扭,性格古怪……
是命運如此。
所以我會不甘。
如果我身體健康,如果我的父母仍然在世,伴我左右,如果我從小就可以懂得什麼叫做愛,知道去愛自己,我就不會長成現在這個樣子,不會總逼著自己去做事情,也就不會,總有著怨恨,怨恨自己的身體不好,怨恨自己的家庭有問題,怨恨自己總逼著自己。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什麼,我不快樂,也活得很累,所以也總會想,死了算了吧。
所以剛進遊戲的時候,我的狀態毫無疑問是有問題的,我喜歡遊戲,但我同時,也在不甘心我被選中了遊戲,不甘心被操縱命運,矛盾而痛苦的活著,又想沉淪又想反抗。】
白茶順手將掉下來的過長的劉海重新卡上去,也微微吐出一口濁氣。
【但我現在知道了,命運如此,但我也有在這條道路里選擇成為什麼樣子的權利。
沉淪是自我厭棄,反抗是自我,我不是真的想死,只是找不到活著的意義,因為我把我自己弄丟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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